,道:“他那点子水平,怎么能算我的学生,说出去,我这老脸也就不要要了。”
这话诙谐,说完,老爷子自己个憋不住乐了。
微亮的厅里,原本有些萧瑟。
可随着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传出,屋里的炭盆都显得活泛了几分。
章老管家就更开心了,他呵呵乐道:“怎么不算了,咱家大小姐小时候开蒙,这罗少爷不也跟着念了一阵吗。”
“人家那哪是来学习的,纯粹是瞒姑个小霸道给压来的。”邵老爷子带了笑,又道:“济圆的学问可不低,哪里教不好个小子,学生这话,日后你千万别再提了。”
见老爷子绷了一天的冷脸,这会子总算是带了笑,章老管家暗暗出了口气,连忙附和着道:“对,不提,不提,要是叫人家知道罗小子是您的学生,还不得叫那小子得意了去。”
这话就更好笑了,邵老爷子呵呵乐了两声,道:“你呀,那小子有那么厉害的师傅师伯们,哪里还需要我给他贴金。行了,不提这话了。”
章老管家几句话的功夫就将气氛炒热了几分,可见他的功力之深。
瞧着老爷子不见了疲态,章老管家这才忧心地说起正事,“老爷,罗少爷说的话能准吗?”
提起这事,邵老爷子沉默了会,点头道:“这孩子心性非常人,日后龙腾虎跃不可估量呀!”
章老管家也是看着罗丛柏成长起来的人,听的这话,知道老爷子这是信了罗少爷的话。
遂,他皱眉道:“罗少爷确实了得,只是他走的路,有些偏。”
“你知道什么呀,唉——”邵老爷子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他这话,叫章老管家愣了愣。不过,他服侍老爷子多年,知道有些话不能多问深想,便略过了。
邵老爷子满意地看了眼老伙计,杵着拐杖,道:“行了,这事已经问过了,咱们赶紧去喜福堂,那边还有一堆事要理呢。”
章老管家忙快步扶起了老爷子。
老伙计俩一道往喜福堂去,背影比来时硬挺了不少。
入夜的邵家,整顿过后,已经灯火照旧了,有了除夕夜该有的气氛。
槐园亦然。
回到槐园的罗丛柏,已然和布一坐在大书房,饮茶了。
忽然,他听的外面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当即起身。
见他如此,布一忙追上,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