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屏风处的回影间,还留有小少女的背影,仓促又落寞。
邵韵诗心头酸软,目送晓冬跳走的背影,叹道:“晓冬还是个孩子性子,大概是想起她父亲了。”
见瞒姑一副大人的口吻,罗丛柏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你呢?”
见他又不管不顾的黏糊,邵韵诗忙瞪了他一眼,斥道:“做什么呢,一会子叫晓冬和喜妹瞧见了,看你有什么脸。”
罗丛柏才不怕这俩丫头,可知道瞒姑面薄,他还是规矩地放了手,催道:“问你话呢。”
“什么,我吗?”邵韵诗对这个问题从未多想过,见罗丛柏及其认真地点头,只得回道:“你相信吗,我心里自有慈父,只是,不是北平的邵先生。”
她这话看似无厘头,实则再真实不过。也是她第一次坦露心声。
这什么话?罗丛柏有些糊涂了。
遂,他拧眉看向邵韵诗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间,是认真和执着。
他明了瞒姑的性子,从不说枉语。
这下,他不得不信了,心头一软,叹道:“那是谁?陆家的伯父?还是苏州的闫表舅?”
罗丛柏的话是第一次说,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问。
邵韵诗有那么一会的恍神,仿如回到了前世父亲的身边,感受着他威严又慈爱的对待。
罗丛柏见她愣神,还当自己问的不好,忙小声讨饶,“是我问的不好,咱们不说了,不说了。”
他这样,倒是叫邵韵诗再回忆不得,不由地娇嗔了某人一眼。
收敛了心绪,她轻声道:“你怕什么,邵教授在我这,不过就是个名义上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忌讳不能提的。”
在某人面前,邵韵诗那可是直来直去惯了。
遂,罗丛柏听了这些,便知道她这是实在话,而非赌气之言。
他不由的怜惜地抱住了人,道:“我知道了。不过,这话还是我问的不好,下次再不提了。”
在这个问题上,邵韵诗不想罗丛柏想偏了,摇头道:“你做什么内疚,这话问问真没什么,就你说的陆伯父和闫表舅,他们待我,确实比邵教授还像个父亲。”
说完,她还是愣了愣,才又道:“不过,你信吗,我梦里真有个父亲,既慈爱又博学,还英雄了得。待我如珠似宝。”
邵韵诗的话,听的罗丛柏心里酸酸的。
他知道瞒姑的性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