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是不会拿出来说的。
如今这般,可见她对邵老爷有多失望,又有多期待父亲的温暖,所以,她的父亲真在梦里。
罗丛柏带着宠溺,压着心疼,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哑着嗓子,道:“以后有我疼你,父亲的、哥哥的、丈夫的,你该有的疼爱,一样都不会少。”
罗丛柏发自内心的话,叫邵韵诗又窝心又内疚。
要知道,她对罗丛柏说的话,并不是想象,而是真实的。
她自己心里,自有明末那个英雄睿智、节气了得的绍大人作慈父,哪里还缺民国这个懦弱、不分是非、没有担当的邵先生。
可这些,她不能明言,也无法解释,毕竟,有些事太过玄幻,她自己也还搞不明白呢。
感动于某人的真诚和在意,邵韵诗也只能一笑尔。不过,木头这般心疼自己,她还有什么所求的。
伏在他宽厚炙热的怀里,邵韵诗险些落下欢喜的泪来。
亏得还记挂处置土匪的后情,她忙稳住了情绪,轻轻推开些木头,问道:“爷爷有没有提,如何处置这帮匪贼?不会是将他们全移交给警察局吧?”
罗丛柏轻抚了抚瞒姑的发顶,想了想,道:“大概是要移交的,毕竟警察局出了力,总得叫人家立些功。”
“这不好吧,这伙人来这,可是有明确目标的,若是被审出什么不利邵家的事来,可如何是好?”邵韵诗当即摇头。
罗丛柏也想到了这次吃亏的廖家,一个不好,廖家联想到邵家,这就不好收场了。
遂,他不由地皱眉,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想来老爷子也会考量到的,人大概是不会全交的,最起码知晓此时内情的人不会交。”
“这就好。”邵韵诗知道有爷爷有姑姑在前头,她是插不上话的,只能是干着急,无奈地放开了。
不想再说这事,邵韵诗转脸看了看外头,匪情解开,路灯已经拉亮了,院子里清晰了不少。
想到明儿就是年初一,不对,此时已然是新一年了,虽有些舍不得某人走,她还是问道:“你昨儿除夕没回家,这会子,你是天一亮就走,还是怎么说?”
罗丛柏正担心着钱小利的任务,也不知完成的怎么样了?
猛一听这话,他愣了愣,不由地皱眉道:“也不知,现在能不能出门?”
城里有宵禁,更何况,今儿如此特殊,就更是严止进出了。
邵韵诗见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