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无奈地道:“还真是急得很,这还剩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可以转圜了。”
秦政委提出要走,罗丛柏就开始急了。
虽说,秦政委叫人别有压力,可他总不能真叫秦政委空着手走吧?
钱小利听了罗丛柏的话,也是皱眉,“什么,这么急!”想了想,他又商议道:“要不将我们得的那批枪弹,先交上去?”
“不行,这些枪大家伙可是等了好些日子,这还没摸热呢,就叫人家交了,怎么可以。”罗丛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钱小利是除开罗丛柏,唯一一个知道秦政委来历的人,更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带了什么任务的人。
遂,他很是不客气地道:“上海那边打的热闹,你说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货买到?运到?”
罗丛柏苦笑地看了眼兄弟,摆手道:“秦政委说了,东西后运也行,只是我自己想叫他带着东西走,这才烦的。”
钱小利知道罗丛柏的心意,点头道:“你想的不错,若是秦政委没能带着枪弹走,确实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还有句话,他没说,若是,秦政委没带着东西走,怕是他自己的工作也没做好。
苏区如今的形势,也是耐人寻味。
罗丛柏并不知道钱小利从秦政委的事,已经想到了苏区的那些肃反运动。
他见钱小利垂头丧气,忙道:“好了,这事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有法子?”钱小利眼前一亮。
罗丛柏有法子也没法子,这得过几日,见一见自家师弟,才能知道。
“你先别急,我找找关系,说不定就能成。”罗丛柏安抚了句。
钱小利知道罗丛柏人面广,有他这话,事情就差不离了。
俩人都有事,简单说了事,便又分开了。
罗丛柏别了钱小利,又寻人细细打探田家事,一直忙到半下午,才得了空,往城里赶。
冬天午后的槐园,一片安宁。
今天日头好,邵韵诗不想老闷在屋里,便叫上晓冬和喜妹,去了侧院小花园临水的亭子,看冰上的飞鸟。
罗丛柏一进槐园,看见的就是一副热闹的情景。
晓冬调皮地拿石子赶鸟儿,喜妹忙前忙后的给邵韵诗拿东拿西,深怕冻着了小姐。
邵韵诗则笑着看晓冬玩闹,高兴了,她还冲着飞鸟吆喝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