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了心里。
她手里各种衣料丝绵皮毛多得很,便费神,合着喜妹晓冬给他赶制了斗篷和马褂长衫,甚至,里头的夹袄和薄毛的背心。
这也是除夕那日,因为借用了布一叔的衣服,叫邵韵诗惦记上了。
不然,这几日,她慢慢做,也不可能这么齐全。
见他猜中,邵韵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亲自起身往内室走去。
罗丛柏不好追着她往内室走,便期待地等在小书房了。
小书房,他有几日不来,变化有些大。
墙上挂的字画,换成了壁毯,栩栩如生的仕女游园图,衬得冬日的屋内暖和得很。
博古架上的古玩,有些也换成了随手能看的书籍。
罗丛柏一挑眉,这样子像是要常住呀?
喜妹正好给他送热茶吃食来,见小姐不在,忙问道:“罗少爷,我们小姐呢?”
罗丛柏一回神,还没来得及回话,里头邵韵诗出来了。
只见,她手中拿着个大包袱,一边走一边道:“你这丫头,一晃眼不见,就问东问西的,还怕我走丢了?”
喜妹哪里敢同邵韵诗顶嘴,忙上前几步,接过包袱,问道:“小姐,这包袱不是给罗少爷的吗,怎么这会子就拿出来了?”
当着当事人就问这话,邵韵诗无奈地瞪了眼喜妹,道:“行了,你赶紧将早前给木头备的礼,再整理一下,回头好叫他带走。”
喜妹觉得今儿自己说啥错啥,也就不敢多嘴了,忙应声下去整理了。
罗丛柏见她主仆俩斗嘴,乐得很。
邵韵诗瞪了眼,正悠哉喝茶吃点心的某人,道:“很好笑?那拿了这些东西,你就赶紧走吧。”
“哪里好笑了,你看错了。”罗丛柏吓了一跳,忙收敛了些,“对了,这包袱里的东西是衣服吧。”
说着话,他还殷勤地接过邵韵诗手里的东西。
大概是罗丛柏的神情太过谄媚,逗的邵韵诗有些发笑,更觉得熨帖。
顾着某人的脸面,邵韵诗也不和他逗趣,示意他解开包袱,道:“除夕那日,叫你委屈地穿了布一叔的衣服,这不,给你赔礼来了。”
罗丛柏满心欢喜地接过包袱,根本没听进去赔礼不赔礼的话,看着一件件簇新的衣裳,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了。
这些感动,他不为了新衣,单为了某人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