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钱,遇上年成不好的时候,还得打饥荒,这钱可是救命钱。
知道自己的话算是惊住了罗家人,田晚妹怕罗家放手,忙急道:“表叔,望您能救我一救,回头我多做活,我针线手艺好,寻个裁缝铺子定能挣到钱。”
罗大嫂冷笑,针线活再好,能挣下一百多大洋?
显然,罗家其他人也不信。
田晚妹见此,知道前话没用,忙又道:“我还能下地弄菜,回头帮着表哥表嫂卖菜也能挣钱,表叔,您,您就应了吧。”
什么就应了,也亏得她说的出口,就她做的这些若是真能挣钱,怎么不在田家帮着还了一百三十块大洋的赌债?罗家人齐齐失望地摇头。
罗大叔叹气地看了眼田晚妹,淡淡地道:“晚妹子,你觉得表叔该怎么救?”
田晚妹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在她眼里,罗家可不穷。
遂,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微红着脸道:“我想着,若是二表哥不嫌弃,我会守着早前的约定,表叔就当那一百三十块大洋是聘礼,可好?”
这话就没羞没臊了,她哪里来的信心,罗丛柏甚至罗家就不嫌弃她了?
罗丛柏还没生气,罗家其他人则黑了脸。
罗大叔知道老伴这次是真生气了,忙一把拦住老伴即将出口的言语。
他也不说其他的废话,只道:“谁家娶媳妇出这么大笔彩礼?晚妹子,表叔不是财主。”
聘礼要一百三十块大洋,田晚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高,可眼眸前没这些钱,哥哥的赌债还不了,家里的日子就过不下去,那人,那人必定还会纠缠自己。
遂,前后一思量,田晚妹再顾不得其他,压着声音,道:“那就少些,只要能还些赌债,我的事我爸妈就会再考虑的,表叔!”
看着她一个女子如此不知羞臊,罗大叔真心觉得错看了人,越发不冷不热地道:“先别说钱的事,表叔只问你,我们俩家哪里来的约定?”
田晚妹‘呃’了声,期期艾艾地看向罗大叔,“表叔,表叔,你……”
她这欲说还羞的模样,令人误会又生气。
罗大叔直接不姑息了,沉声道:“晚妹子,表叔也不说什么没定你做儿媳妇的心思,只是,当初,你阿爸姆妈并没应下我们的意思。”
罗大叔这话说到了罗家人的心坎里,大家齐齐点头附和。
田晚妹低垂着脑袋,不吭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