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腮的百山子就更是不待见,留这么个人在槐园,他实在是不放心得很。
罗丛柏一语中的,邵韵诗暗叹了口气,半分不瞒着,点头道:“可不是。唉,看着百家两口子人都不差,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拎不清的儿子,真是叫人为难。”
“为难什么?不合用,就遣到别处去,你再寻得用的来,就是了。”罗丛柏叹着,“横竖,在你这看院子也不是啥肥差,百家说不定还巴不得走呢。”
他说的干脆,邵韵诗心头松了松,笑道:“你这口气同小姑姑一模一样,亏的小姑姑不在家,不然百家早被她给撵走了。”
这是什么话?还庆幸上了。
罗丛柏不赞同地道:“难道你还想留下百家?”
邵韵诗叹道:“只怕是留不下了?”
“瞧着你这意思,是百家不乐意留了?还是说他们已经有了高就的地方?”罗丛柏说着话,脸上已然不好看了。
邵韵诗忙道:“都不是,就是发生的事太多,彼此见了都有些尴尬。”
罗丛柏知道瞒姑心善,不由的发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这里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差事,直接说不就行了。”
邵韵诗知道罗丛柏没算过内院的细账,不知道这里的油水。不过,她也没打算同他分说什么,百家待在她这处看院子,其实是利极大的话。
遂,她叹了口气,道:“到底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么些年来,百二娘两口子办事还算是认真。且,小金铃不错。若是叫百家走了,小金铃日后怎么弄?”
“你怕百家不养小金铃?若是如此,百家就更要遣走了。”罗丛柏见过小金铃,确实是个机灵懂事的孩子,“在一个,你既然觉得小金铃好,日后带着她一道走就是了。”
邵韵诗听了这话,很是扭了把木头的手臂,嗔道:“哪里有你说的这般简单,百二娘可是小金铃的养母。我能叫人家母女分开吗。”
罗丛柏爱惨了邵韵诗的这股子娇嗔,忙很没原则地讨饶道:“对,我说错了。”
他说完,还是又道:“也不能因为小金铃,就留下百家那么个隐患呀。”
这话确实是,邵韵诗想了想,商议罗丛柏道:“要不,留下百家老俩口,叫他们带着金铃,继续在我这看院子,叫百山子出去做事?”
罗丛柏见她要留百家,想想,点头道:“若是想留百家,那么百山子的事就得好好处置,不然,百家心里不舒坦,日后便是个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