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规束些,偏还劳动姑妈看护。”
白氏心头暗喜,“是呀,姑妈到底上了年岁,大概也管不动了。”
白氏这话说来并不突兀,因为,她昔日的一个同学的姐姐便是苏州闫家大老爷的一房妾。所以,邵韵诗在苏州的情形,她可是尽知的。
邵老爷对自己的姑妈还是有些感情的,听了,便道:“不能再劳累姑妈了,回头我去寻母亲说一说,瞒姑不小了,该归家多学学女子该学的了,没得一天天的疯跑。”
白氏可不想叫邵韵诗留在扬州,同老爷子老夫人亲近。
遂,她眼眸一转,建议道:“要我说,老爷子老夫人也都上了年纪,大姑娘又是个跳脱性子,怕是留她在家,累的两老不安生,不如叫她和我们一道上北平,也好多规劝些。”
白氏同学的事,邵老爷也是知道的。对她的话并没生疑。
往日,白氏打着关心邵韵诗的由头,将邵韵诗在苏州的情形摸了遍,有的没的随她心意地转述给邵老爷。
遂,本就不大待见大女儿的邵老爷,自然就更是不喜这大姑娘了。
如今,白氏提出带走大女儿,他是不乐意的。
其实,白氏挑唆邵老爷将邵韵诗带走,自然是有私心的。
邵老爷不知内情,虽不想多看大女儿,还是觉得自己没看错白氏。甚至生出,要去母亲和父亲跟前,替白氏好好宣扬宣扬她慈爱待孩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