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还稚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灾民如兽,想要靠一张嘴赈灾?哼,不知死活。”
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郑浩然连忙笑着说道:
“干爷爷说的是,那灾民,还能算是人么?这小皇帝估计是想要出城安抚灾民,博个名声,他又没带米面,那灾民不把他吃了都算是不错,不过死在乱民之中也好,三日之后,正好省事儿了。”
恩海不置可否,微微闭上了眼睛,显然并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皇帝本来就是掌中的傀儡,笼中的玩物,他真正在意的,是九姓十氏,是地方藩镇!
不过正好借着这祭天大典的机会,和这些乱臣贼子摊牌。
眼见恩海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对小皇帝微服私访的事情不以为意,现在又开始闭目练功,众人连忙悄然退下。
他们长久在恩海的手下办差,自然明白恩海到底是何等的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一切只等那三日后的惊天大事!
……
粥棚的方向,一片嘈杂喧哗,其中还夹杂着喝骂声、惨叫声、哭泣声。
就见那些守在粥棚旁边的五城兵马司的巡兵将手中长刀高高举起,用刀背猛地,立刻将前面带头闹事的几人击倒在地。
剩下的灾民纷纷大喊着后退,只是咒骂声却不绝于耳。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不得好死!”
“这哪是粥,这分明就是清水!施粥施粥,施的好粥!”
“老子要吃饭,要吃米!死也要做个饱鬼!”
“妈,我好饿,好饿啊……”
“呜呜,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伱们没有良心吗?”
“……”
一片咒骂声呼喊声中,就见那高台之上的户部京畿道清吏司主事徐纪元站起身来,在一众兵丁的护卫下,指着一众灾民喝骂道:
“你们这些刁民!自己不好好在本乡本土待着,努力耕作,偏要跑到京城来乞食,现在朝廷给你们一口饭吃,却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简直是无耻之尤!”
领头的一名瘦骨嶙峋的灾民汉子高声说道:
“官爷,我们也想在本乡本土就食,也想努力耕作,只是我们的田地家园都被洪水淹没,却要去哪里就食,去哪里耕作!?”
徐纪元眼睛一眯,冷笑道:
“不过是一群好吃懒做的闲汉,恨不得躺平了让人把饭喂进口中的东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