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恩负义!”
说话间,他们已经都被绑在那粥棚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周全为首的几名锦衣卫此时则是在一旁磨刀霍霍。
其他人怕徐闻这个内阁首辅,他们锦衣卫可不怕。
咱也是有党派的,阉党虽然不好听,那也比东竹党要厉害。
再一个,他们锦衣卫只是一把刀,这把刀无论是九千岁恩海用,还是皇上用,用来杀谁,都和他们本身没什么关系。
听到徐纪元的话,下面的一众灾民此时也都在心中打鼓。
他们之前也曾经听过一些关于什么立皇帝、坐皇帝,什么皇帝是傀儡的传言,此时亲耳听到徐纪元这个朝廷命官说出口,那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徐纪元嘴硬不怕,他身边的那名账房吏员杨经世却早就已经吓得浑身瘫软,连忙求饶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关小人的事啊,这都是徐大人他让小人做的……京仓每日拉来的粮食,徐大人都要截留九成,等到天黑的时候就拉到城中他自家米店之中……这段日子换来的那些女子,也都是被他经手卖了……前些日子,还和造办处联手,买了好多孩童,我有账目,我有账目!”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一众灾民咬牙切齿,对这徐纪元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活剥着吃了。
杨经世接着说道:
“今天的粮食,还在后面堆着呢!”
李云当下看向后面的一片营帐。
周全做了个手势,几名锦衣卫立刻冲进那营帐之中,将篱笆围墙和帐篷通通扯开,立刻现出里面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粮食!
徐纪元高声怒骂道:
“杨经世!你这胆小鼠辈!怕什么怕?这朝中的关节,本官早就已经打点清楚,还怕这没有实权的小皇帝?大不了把本官关进诏狱之中,反而是一段反抗阉党的佳话!”
李云淡淡说道:
“掌嘴。”
周全早就按捺不住,立刻拎起手中刀鞘,狠狠抽在徐纪元的嘴上。
左右开弓,啪啪有声,几下就将徐纪元满口牙齿打落了大半,满口血污,只能发出凄厉的哀嚎,说不出话来。
一众灾民看得解恨,纷纷叫好,周全立刻一手持刀一手掐腰,威风凛凛地站直了身子,突出一个忠肝义胆嫉恶如仇。
李云将锅中清水一样的稀粥舀起,说道:
“下米,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