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饶了,到时候徐阁老可千万不要心软,这顺隆帝嗜杀成性,凶残暴虐,万万留不得。”
“哎,高大人你这话可就有些僭越了,这一切还是要徐阁老和太后二位一同定夺。”
“镇北军,宣武军,右军都督府,再加上渤海国,皇帝拿什么和我们斗?拿什么和徐阁老和太后斗?年少轻狂,这次要栽个大跟头了。”
“等到这场闹剧结束,我看徐阁老也该封王拜相,起码也该加九锡!徐阁老,您老人家说句话啊。”
这诏狱之中,东竹党和后党的官员们全都是喜气洋洋,如同过年一样喧闹。
很多人甚至已经和同僚商定,等到从诏狱之中出去之后,怎么也得在永安街的酒楼之中大摆三天宴席,好好的接风洗尘。
这诏狱之中猪食一样的伙食,实在是吃够了。
此时众人略微安静下来,全都看向徐闻所在的牢房的方向。
那些没能被打入天牢、只是关押在普通牢房之中的官员,不由都对天牢中的官员有些羡慕,这可是上好的攀附徐闻等高官的机会。
错过这个村,以后可就没这个店了。
就听徐闻的声音悠悠响起,缓缓说道:
“昏君无道,咱们这些臣子,当然要做铮臣,为君上矫错,吃些苦受些罪也没有什么,至于自己的一身荣辱,早都抛在一边,只为这天下百姓,江山社稷罢了。”
徐闻的话音刚落,诏狱之中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好!不愧是徐阁老!下官佩服!”
“徐阁老高风亮节,吾辈不如,实在是惭愧惭愧!”
“想必皇帝听到徐阁老的这番话,也会痛哭流涕,翻然悔悟吧?”
“我东竹党魁首有圣人之辉,我等也是与有荣焉……”
“徐阁老仁德,感天动地,咱家……呜呜……咱家听了实在是情难自已啊……”
“住口!你这阉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和徐阁老套近乎!?”
“哼,咱家是敬仰徐阁老的德行,高山仰止,难道还要分什么出身了?”
“他妈的,这些没卵子的玩意儿,现在知道我们东竹党的好了?当初与那恩海为虎作伥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有今天!?”
“今天早上嘲讽徐阁老的是不是还有你?现在知道徐阁老仁义了晚了!”
这诏狱之中关押的,除了东竹党和后党的官员之外,还有不少阉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