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晒了半天,又突然走进一间开足了冷气的屋子里,连汗毛都根根竖起来了。
跟了太奶奶不过两三天,但我已经见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此时不用太奶奶再跟我说我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阴气。
很浓。
而阴气的来源,就是在二楼廖敏的卧室里。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共有四个房间,廖敏的卧室在最后一间,她的卧室隔壁是洗手间。
这样的格局倒是在普通居民小洋房里挺少见,但很好的利用了空间,没有多余的客厅,卧室的空间也会比较大一些。
廖桂芳告诉我们,第一间是她的卧室,第二间是廖清玉的卧室,第三间是廖敏的书房,第四间才是廖敏的卧室。
“我和我重孙女走前头吧!”
太奶奶蹙眉望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着的门,牵过我的手对走在前面领路的廖清玉和廖桂芳说道:“阴气重得有些不太对劲,会冲撞到你们。”
“啊?”
廖桂芳愣了愣,望向廖敏的卧室门:“那若是我们好好的都会被冲撞到,我的小敏她”
说着又要抹眼泪。
廖清玉伸手拉住廖桂芳的胳膊,对太奶奶说道:“老人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您的,不给您多添麻烦。”
太奶奶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拉着我的手就朝最会一间卧室的门口走去。
阴森之气越来越凉,我的胳膊上刺喇喇的,同时又有些发痒,好像有许多看不见的小虫子想要顺着我的毛孔钻进我的身体里去,却又被另外一股奇怪的力量挡住了。
汗毛仿佛被那两种不同的气息激得有些不由自主颤动起来。
太奶奶一边走,一边从挎包里摸出那个装着浅黄色液体的玻璃瓶,在手指上沾了些,抹到眼皮上。
眼睛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灼灼的闪着光芒。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里头不时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和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很难想象,那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发出来的。
太奶奶脸色凝重,眉头紧紧蹙成了一团,她从挎包里摸出那柄短小的桃木剑,紧紧握在手上,低头望了我一眼道:“小忆,情况好像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些,待会儿你别害怕,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知道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