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身上。
彼得一时间感觉有点恍惚,就如同他曾经站在那栋别墅的窗前凝视夕阳时一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攀上他的身体。
在这一片宁静与幸福中,他却感到怅然若失。
明明这样的生活已经称得上生活于天堂之中,他的心中却总还是有些东西难以放下。他感到自己好像暂时脱离了某些他本应加入的抗争之中,而这种懈怠让他感到不安。
“前辈?”艾什莉眉头微蹙,有些奇怪地看向彼得。
“我没事,走吧,去吃饭。”
“你看起来有些心事,没事吧?”艾什莉关切地问道。
彼得又是一怔。他原本预料中艾什莉应该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然后高高兴兴地跟着自己去吃饭的。
确实是变得懂事了啊。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
“那就好,走,吃饭!”艾什莉知道不必追问,既然彼得说了没事,那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情绪?
不,不是害怕失去美好的生活,也不是突然脱离了那些摸爬滚打的底层生活而不习惯自己只是
只是知晓自己真正的使命,并不满足于自己的欲求而已。
现在的他站在这并不属于他的地方,看不见那些受苦的人们,在egoist团被驱逐后,他更看不清破局之道。这使得他有些迷茫罢了。
不过消沉并非彼得的习惯,他很快暂时放下了思绪。一个半小时,彼得陪着艾什莉享受了一顿愉快而浪漫的烛光晚餐,又将艾什莉送回了住处,安顿好相关的事情,彼得摸出了口袋里那张胡德给他的明信片。
他记得胡德约了他今天晚上喝酒,是时候赴约了。
摇曳的魔幻紫色灯光,并不喧嚣却十分带感的沉闷鼓点为整个酒吧的氛围定下了基调。
依旧是熟悉的吧台,熟悉的调酒师,熟悉的背影。
胡德一个人放松地坐在吧台前,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调酒师默默地擦着酒杯——不得不说,不愧是大地方的调酒师,连擦个杯子都是这么优雅。
胡德一见到彼得来,立刻亲热地叫上了一句:“哟,彼得老弟?昨天你喝得其实不少啊,今天起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很巧妙的话语,像是虚寒温暖,也间接问了对方酒量,方便接下来安排喝什么,同时第一句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