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随手一振光刃,缓缓环视一周,又看向了防暴玻璃后的修普诺斯。
“这确实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必须承认——彼得先生想不到您还有这样的能力。”修普诺斯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她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是打开麦克风,接着说道,“所有人,暂停行动。彼得先生,我能理解您并不想要带上这个装置的心情。”
“呵,现在不敢威胁我了?”彼得冷笑了一声。
“请您理解,我们从未威胁过您,但是——我只是在向您重申,您目前这么做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暂且不动手,沟通解决问题?”
“基本上可以这么理解。强迫您的损失比我们想象地要大得多——我们最开始觉得这只会造成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没想到居然发展了目前的局势。”修普诺斯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彼得先生,你迟早是要使用那个装置的。”
“”
彼得心理冷哼了一声。
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贼心不死吗。
那自己就成全他好了。
“切,我可不认为区区一个装置能改变我的想法——要不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如何?”彼得突然微微一笑。
“请讲。”
“就赌我是否能被这个装置改变想法——如果我被改变了,我愿意提供我的一切人脉和资源来帮助你,而如果我没有被这个装置影响,那么我要拿走它。”
“”这次轮到修普诺斯沉默了。
这个装置截止至目前为止确实从未失手过,一切见证过这个梦境的人无一不加入了她。
但她经常亲身体会这个梦境。她知道它并不完美,还有许多可以优化的空间——这个梦只能是对黄金梦乡的追求,而非黄金梦乡本身。
“怎么,没信心了?”彼得反激将道。
修普诺斯当然知道这是激将,她冷静得很,这不会改变她的回答——当然,她肯定会答应彼得的条件。
因为人在经历梦境的时候,会暂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陷入一段时间的休眠状态。
而这个状态下,任何人都会变作砧板上的鱼肉。
这是一场必胜的赌局——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和彼得对赌。
“怎么可能,”修普诺斯“善意地”一笑,“尽管我并非赌徒,但是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赌博——毕竟结局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