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陈青兕都住在彭耆老的家中。
本来宁静祥和的铜官村因为他的自保之言,多了许多热闹,空气中也流露出一丝丝的紧张。
毕竟原本一个不足百户的小村,突然来了两百兵士驻扎,很多事情自然不一样。
不过初步来看,对于铜官村来说,还是一个好事。
多了两百人,吃喝拉撒睡,带动了村里不少的经济。
当然也仅限于现在
兵痞子哪里都有,练就一身武艺就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只是陈硕真造反带来的影响力还没有下去,在这风口浪尖上,没人敢惹事,入店吃饭打酒都老老实实的付钱。
之前陈青兕为了生计上下奔波,彭耆老并没有机会详细的教导,趁着此番养病的机会,正式给他讲学。
陈青兕也很利索地将原主想叫却一直不敢叫的两个字叫了出来:“先生!”
彭耆老亦笑纳了这个尊称。
彭耆老并非迂腐书生,他经历过乱世,当过一县之长,有着丰富的阅历见识,还有充足的基层经验,他所教的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陈青兕听得是津津有味。
他后世本就有着很深的经验,只是时代制度不同。他的所学拿到这个时代生搬硬套是行不通的,不过可与彭耆老传授的知识相互照应,有助于吸收理解彭耆老传授的知识。
强大的接受能力,能够举一反三的敏锐思维,皆令之暗暗心惊,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
这个学生只怕比自己以往教的那些更加出色。
彭耆老带着几分复杂地看着疯狂吸取知识的陈青兕,说道:“青兕可知当初为师为何弃官授学?”
陈青兕摇了摇头,在他记忆中彭耆老原来是个人物,只是跟苏州刺史闹掰了,回乡教书,时日一久,原来的人脉都淡薄了,远不如以往风光。
彭耆老并未说话,犹豫片刻,转身回内屋,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古朴的木盒,带着几分怀念,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取出一份年代久远发黄的公文折子,递给了陈青兕。
陈青兕见彭耆老如此慎重,也是慎重的双手接过公文,硬壳上写着五个字“治苏州六策”。
陈青兕疑问道:“先生写的?”
彭耆老吐了口气,方才微笑道:“早年写的,你且看看。”
“那学生就拜读先生良策!”陈青兕打开折子,认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