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法,广结朋党,权势熏天。尽管大志得以伸展,却也更多了诸多危险。他在京畿没有什么人脉,想到来济、孙处约这两位宰相皆是庄敏瑞的徒孙,不得不腆着脸再度上门。
他知庄敏瑞对陈青兕颇为青睐,通知之余,也让陈青兕作陪,免得再次热脸贴冷屁股。
陈青兕一听许圉师来访庄敏瑞,也知对方来意,不等他开口,先一步说道:“晚辈也许久未见庄老先生了,与许公同去。”
等待许圉师开口邀请与自己先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的。
许圉师心头舒畅,好久没有遇到如此有才,却又懂得人情世故的晚辈了。
由于是陈青兕领着许圉师来见,庄敏瑞态度也没有那么恶劣,尤其是得知此次陈青兕受李治召见,对于许圉师的态度又好了几分。
庄敏瑞身体不适,陈青兕、许圉师也没有久待,只是略微的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庄敏瑞咳了咳,说道:“陈县令稍等一会儿,老朽有事交代。”
许圉师略带羡慕的看了身旁的陈青兕,作揖告辞。
陈青兕拱手作揖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庄敏瑞支着身子,说道:“老朽这里有两本书,你替我带给来相、孙相,当年他们讨要,老朽不舍得给。现在留在这里,暴殄天物,就送给他们了。就在书架上,你找找,一本是陆太常集,一本是和香方。”
陈青兕心中感动,这哪里是送礼物,而是让自己拜门庭去了。
“谢庄老先生!”
陈青兕慎重作揖。
庄敏瑞深吸了口气,徐徐道:“青溪县这小地方,留不住县令这样的明珠。老朽早知县令不会在此地久待,只是未曾想到如此之快。想来也是,只要不是昏君庸主,焉能坐视县令这样的人物待在这小地方。只是长安虽好,却未必是安全之所。老朽许久不问世事,却也偶尔听人说起过庙堂里的一些大事。”
“新皇忌惮长孙无忌的权势,势必会动用一些干脏事的宵小。这类人会得新皇纵容,遇上他们能避则避,避不了,最好也别硬刚。退让一时,待长孙无忌势力消散,他们将会自取灭亡。”
陈青兕暗暗赞叹,这些道理他明白,但庄敏瑞一个不问世事,远在江南的老先生,能够将万里之外的庙堂局势看得如此透彻,实在了不起。
陈青兕找到了书架上的陆太常集与和香方。
两本书都是珍贵的古籍,陆太常集是南朝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