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并不知陈青兕心思,只是觉得陈青兕很合自己脾性,相处了一个多时辰,不论言谈举止,还是礼数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好的观感,有一种很舒适轻松的感觉。
李治日理万机,确定了对海东的方略,便禀退了李绩、陈青兕。
两人一路无话,直至出了皇宫。
陈青兕正想拜别李绩。
李绩却先一步叫住了陈青兕。
“陈先生,还住在江南道邸?”
陈青兕忙道:“回司空,暂居此处。”他说着带着几分苦笑道:“李司空可莫折煞晚辈,与您老面前,哪里当得起先生二字。”
李绩笑道:“古来达者为师,老夫本是山东田夫,一介粗人,叫一声先生,当得当得。”
陈青兕并未继续纠缠,只是再度作揖:“晚辈愧领。”
李绩赞许而笑:“先生居所与老夫宅邸正好同一方向,可愿陪老夫走一程?”
陈青兕忙道:“荣幸之至。”
李绩一身殊荣已到极处,亲眼见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高季辅这些旧友生前荣耀,死后却因不肖子孙败亡家业,甚至绝嗣,感触非常。对于子孙未来前程,视为头等大事。
这位大唐资历最老的大臣,看出了李治对陈青兕的欣赏,也洞察了陈青兕自身的潜力,有心结个善缘。
李绩、陈青兕先后而行,一众护卫在远处跟着。
两人并没有说什么深入的话题,就是随意找着话题聊天,直至分别。
陈青兕很喜欢这种情况,说明了李绩只是纯粹的认识一下,并没有谋求其他。
李绩也很是满意。
惊才绝艳的人,他见过不少,因为才高自傲或者为人处世陨落,折戟沉沙之人,不计可数。
今日同行一路,陈青兕不卑不亢,无所需,无所求,可试着往来。
回到江南道邸,陈青兕对上了萧妙宸期盼的目光,云淡风轻的道:“夫人可以考虑在京租宅子常住。”
大唐也是高薪养廉,但陈青兕两年的俸禄,显然不够在长安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宅子。
萧妙宸带着些许崇拜的看着自家郎君,轻笑道:“妾身便知,郎君一定行的。”
陈青兕伸了一个大懒腰,心中嘀咕一句:“现在就看李小九安排什么官职了。”
李治的效率比陈青兕预料的还要快。
当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