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精神很好,没有半点不适。
现在却是“形销骨立”,想来大理寺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动了真格。
“我相信给事中,他不会轻易让宵小击溃。”
陈青兕心底有些慌,但还是说着好话,安慰源直心,也安慰自己。
他是四月底决定除去李义府的,从江南摇人,与长孙无忌相互配合,然后设局,请君入瓮。
李义府中招,强夺府邸,收刮钱财,最后问罪,受三司会审,招贬。
这一步步走来,共计耗时五个来月。
五个月,扳倒李义府,这已经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可对于刘仁轨来说,这五个月无疑如噩梦一般。
陈青兕并不知道刘仁轨遭受了什么,只能期盼他能够挺住,莫要辜负自己五个多月的付出。
很显然陈青兕的安慰是多余的。
只是半个月,十五天。他得到的刘仁轨的最新消息,刘仁轨要离京了。
这是刘仁轨亲自派人来通知的。
divclass"contentadv"当然不是逃避,而是赴任。
刘仁轨在府中修养的时候,李治对于他有了新的安排,升为登州刺史,并且特别允许他晚些上任。
但是刘仁轨在接到圣旨以后,当天就定了下赴任之日,三日以后,派人通知了自己在京中关系较好的朋友。
很意外,陈青兕也在其列。
看着特地跑这一趟,脸冻得通红的刘濬,陈青兕作揖道:“刘兄,劳烦告诉令尊,三日后,某自当前往灞桥相送。”
刘仁轨是春末夏初入的大理寺,在李义府贬罚以后,来济又花了半个多月时间营救。
加上十五天的休养,已经入冬。
关中四季分明,刚一入冬,天上就下起了飘雪,来了霜冻。
陈青兕第一次感受到关中的寒冷,搓着因为作揖而冻僵双手,塞进了两袖之中。
十一月六日。
这是刘仁轨离京的日子,下了半宿的雪,近处的长安,远处的秦岭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
陈青兕骑着自己新买的乘马,双手插在袖中,东出长安城,来到了灞桥。
刘仁轨在长安为官多年,好友众多,灞桥之上已经聚了不少的人。
刘仁轨正一一与他们拜别。
陈青兕来到近处,周边之人自己大多认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