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利州嘉川人氏,也是被大火波及被烧的号舍之一,此刻他正在官兵的监督之下。
陈青兕望向他,说道:“你的砚台呢?”
阮卓惊慌的手足无措,说道:“我,学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陈青兕沉着脸,盯着阮卓道:“总不至于让大火烧了吧?还是有人趁乱偷了你的砚台?”
“我真的不知道”阮卓惶恐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陈青兕道:“找,既然是摔碎裂的,一定会有碎片。”
周边兵卒纷纷注意脚下。
很快就找到了一块碎裂的硬物。
陈青兕伸手接过,就是一块漆黑扁平的石片,完全看不出来是砚台。
这种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考场。
陈青兕在开考前亲自巡视过四个考场,考场打扫的树叶都没有,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尖锐的石片,他心中一动,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油臭味。
反过来又闻了闻,油臭味少了些许,依旧很重,但隐隐约约夹杂着墨香。
陈青兕很自然的将石片递给了狄仁杰。
divclass"contentadv"狄仁杰略感意外,还是双手接过,也放在鼻尖嗅了嗅,眼中了然。
“将砚台内部凿空,里面灌满了火油?想的挺周到?”
陈青兕阴沉着脸,如果不是自己做足了准备,如果不是有人因为紧张,没有睡熟,第一时间发现了火情。
真要蔓延起来,因为逃亡拥堵踩踏,或者被大火烧伤,闹出多条人命,自己这个考功员外郎难辞其咎。
事情真闹大,李治也保不住自己。
阮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绝口否认。
陈青兕笑着望向狄仁杰道:“狄郎君有什么想说的?”
狄仁杰望向阮卓,然后作揖说道:“回禀陈先生,是不是他,可以看看他的手和嘴巴,如果能够闻到些许油臭味,便是证据了。”
陈青兕问道:“这话怎么说?”
狄仁杰道:“这位郎君的号舍斜对着起火郎君的号舍,砚台再大,亦容纳不了多少火油。就算他还有另类之法藏匿火油,证据在大火中消亡,面对如此严谨的章程检查,亦不可能藏匿太多。相隔丈余距离,这位郎君如何将火油准确的抛入火炉之中?学生唯一想到的办法不外乎将火油沾了火油的纸或者布卷,用手丢入铜炉之中。或者用毛笔的笔管,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