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熊良鸿自问已经拿捏了他们,见他们见面就吵得面红耳赤,心中自得。
便在这时,熊良鸿得到了陈青兕到来的消息。
熊良鸿心下一惊,说道:“元兄、刘兄,贵客临门,二位请自便。”
他说着整理了衣装,来到了刺史府衙大厅。
“陈安抚使!”
熊良鸿压着心中不安,脸上堆着笑脸道:“您远道而来,为何不提前说声?在下好亲自迎接”
陈青兕并没有给熊良鸿好脸色,只是淡淡的道:“本使来此是为公事,熊刺史不必客气。”
熊良鸿心下一惊,忙道:“陈安抚使可有吩咐?”
陈青兕道:“劳烦熊刺史出面,将元、刘、严、王、杨、叱干、姚氏七姓乡绅首领叫来此处,本使有话问他们。”
熊良鸿更是惶恐,说道:“陈安抚使,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divclass"contentadv"“怎么?我见不得他们?”
陈青兕淡淡的看着熊良鸿。
熊良鸿硬着头皮道:“当然能够见得,只是安抚使有所不知。夏州不比他地,这里民风彪悍,乡民野蛮不服王化。您没有任何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都叫到一处,只怕会引发不可预料的事情。”
“不可预料?”陈青兕道:“还敢造反不成?我陈青兕的脑袋在这里,我看谁敢来取!速去!午前我要见到他们所有的人,你在此地当了那么多年的刺史,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到。那某只能与你说一句,朝廷不养闲人。”
“是,在下,这便去办!”
熊良鸿不敢多言,论官职他这个刺史远高于陈青兕,但实权却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陈青兕目送熊良鸿离去,眼中透着一丝可惜:熊良鸿在夏州的所作所为,他是听说过的。
政治手段极其高明,各处借势将夏州诸豪绅拿捏于股掌之间。
当时还是黜陟使的他,甚至动了向李治举荐的心思,无愧是昔年刘洎最看重的门生。
只可惜发生了这事。
但凡熊良鸿心中有一点点百姓,对于诸豪绅稍微做一些约束,给奢延水下游的百姓一点点活路,都不至于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这种人最是可恨。
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沉浸在自己翻云覆雨的政治手段中,完全无视底层百姓的死活。
熊良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