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带着几分嘲讽说道:“身体还挺诚实的嘛?”
熊良鸿吓得脸色苍白,在陈青兕与一众护卫直接抽刀的时候,他身子都不自觉的晃了晃。
熊良鸿仕途不顺,但过程却是平坦,略有意外都能凭借自身才智应付过去,这种真动刀兵的情况却是第一次见。
他见凶神恶煞的护卫将七人制服,听到动静的差役冲进了大堂。
但看到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吓得都不敢上前,止步当场。
熊良鸿反应过来的不可谓不快,回头怒喝:“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进来的除了差役,还有州府司马齐玮。
到了这一步,最坏的一步。
divclass"contentadv"熊良鸿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今日唯有用七豪强之势,迫使陈青兕妥协。
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行,放弃一切抵抗,任由陈青兕查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他这些年引以为傲的功绩,都将化为虚无。
尤其是今日面对的还是是陈青兕。
熊良鸿比谁都清楚,陈青兕这样的人,注定是名垂青史的,哪怕他立刻死去,就凭他留下来的诗文,还有对科举的改制,足以名垂青史,为后世人敬仰。他的生平事迹,都将被后世人反复研究。倒在他面前的人,也将因为他而成为遗臭万年的存在。
熊良鸿将权势名望视为生命,不甘心沦为陈青兕的垫脚石,更不愿后世人提起“熊良鸿”这三个字,就来一句“是那个在夏州作恶,被陈先生法办的那个奸贼”
故而在熊良鸿心中没有第二条路,哪怕一路走到黑,去搏一线生机,也好过弃械投降,成为笑柄。
齐玮收到消息,快步离去了。
熊良鸿指着地上的一众豪强,作最后的努力,说道:“陈安抚使,这些人是夏州安定的关键,若非他们掌控局势,就夏州这刁民横生之地,早已动荡不安。安抚使将他们处置了,确实容易,可你想过没有,事后的动乱,谁来负责,谁当得起这责任?”
陈青兕将手中兵器收回鞘中,说了一句:“此案熊刺史牵扯太深,还是避嫌的好!”
他说完就不理会熊良鸿,在主位上坐下,他要确定一件事情。
熊良鸿是夏州的刺史,夏州是下州,依照规矩,下州刺史正四品下。
陈青兕这个安抚使并没有处置四品官的权力,若非如此,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