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轻声说:“妈,我是向东。”
“向东?向东!我的向东。”
苏琳在那边愣了下,忽然间就泣不成声。
相比起儿子想母亲,母亲思念儿子的指数,要高十万八千倍。
“妈。”
崔向东擦了擦眼角,语气哽咽:“对不起。我年轻不懂事,让您跟着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病房的门,开了。
粟颜刚要迈步走进来,却又慢慢的退了出去,悄悄的关上了门。
却留了一条缝隙。
她无意中看到崔向东,躲在墙角抱着电话流泪后,心中顿时好奇。
就想听听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又是为什么哭。
这么大个男人了不是?
慢慢的。
粟颜听明白了。
崔向东这是在给母亲打电话,不住的赔礼道歉,自责年轻不懂事,让母亲跟着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但他以后肯定会当个“好孩子”,绝不会让母亲,再为他担心啥的。
“他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唉,这都是因为他当初,爱错了人。”
“其实我当初,何尝不是爱错了人?”
“这样说起来的话,我和他倒是同病相怜的。”
已经知道崔向东那些“传说”的粟颜,想到这儿后,顿时心有戚戚。
足足半小时后。
崔向东才和母亲结束了通话。
他当然不会告诉母亲,他昨天刚在青山立了一大功。
母亲也没告诉他,他那个叫苏皇的小姨,正在从商场这方面为他铺路。
苏家准备用钱,为崔向东铺就(砸出)一条仕途之路!
崔家的绝情,不但让苏琳倍感失望,也让香江苏家愤怒异常。
这么多年来,要是没有香江苏家,崔家老少近百口人,凭什么在不贪污受贿的前提下,却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现在随着崔老的油尽灯枯,崔家说把崔向东踹开就踹开;这不但代表着苏家前期的投资,全都付之东流;更代表着把苏家的未来希望,也给断绝了。
人家能不愤怒?
当然。
苏家在用钱帮崔向东铺就仕途之路时,也得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进步”的天赋。
如果没有,苏家只能颓丧异常的撤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