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图的名姓和籍贯,然后翻开身契和书信,仔细与户房的存档对照笔迹、印戳。
待到无误后,皂吏取出封面写有“民籍”两个大字的书册,在最后一页将卫图的名字添了上去。
“成为民籍后,今后每年要交定额的丁税,若有田产,还需缴纳地税,另外,每年的徭役,要是不想服的话,需得缴纳代役银。”
皂吏一一说道。
听此。
卫图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成为平民只是暂时的。
只要他今科武举中举,取得功名,便能从“民籍”进入“武籍”,甚至“官籍”。
届时。
他就无需缴纳丁税和代役银了。
“成为民籍三年后,若是没有欠缴的丁税和代役银,家里又没有田产,衙门会酌情分给你永业田,这点,你需记住了。”
皂吏提醒了一句。
“谢大人。”
卫图躬身致谢。
离开县衙。
卫图没有在县城久留,他吃了一个昨天杏花烙的面饼后,便顺着人流,出了县城。
为了安全,卫图没有拿大,日夜兼程,而是中途找了间客栈歇脚,待到第二天,才继续赶路。
第二天又走了小半天路。
卫图绕过一个山峁后,总算在坡下的河川附近,看到了一个写有“单家寨”的村落。
找村民打听后,卫图来到了单家寨村内唯一留有三个拴马桩的青砖宅邸。
“李耀祖?见了怪了。”单武举坐在屋前的石碾上,他面容清癯、瘦长脸,穿了一件棕紫熟罗棉夏衣,腰间别了根黄铜水烟袋。
在看完信件后,单武举抖了一下水烟壶的烟灰,对卫图说了句“进来”,便负手走进了宅子里。
单宅是三进的院子,第一进的院子里养着数匹好马,一个个见到单武举进来,便引颈长鸣。
到了二进院子的堂屋,单武举坐下,说道:“你这个长工我收了,至于教导拳脚武艺,那得看我心情,也要看你是不是这块料。”
“还有,参加武举取得功名后,你得给我每年孝敬,时节送礼,这点你能做到不?”
单武举说道。
“要是成了,单老爷就是我的恩师,徒弟孝敬师父,本就是应有之理。”卫图思忖片刻,说了这句略显圆滑的话。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