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他倒是想让卫图成为黄家人,但可惜的是,卫图拜了一个好师父,他对卫图的许之以利——在卫图眼中,不过轻如鸿毛,并不足以动容。
“那就好。”一众士绅闻言,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和文举考试的县案首一样,武举的县魁首,也是能直接保举到府试之上的道试。
进入道试,取得功名的几率就会大上不少。
“卫图虽然不是黄家人,但他的身份是三源乡单武举的弟子”
这时,黄老爷又补了这一句话。
即使这些士绅不问,他也会在今日将卫图的身份广之于众,告诉这些人。
如此做,并非是他想借卫图地位拔高自己身份。
他忌惮的是卫图的未来。
现今一个武举弟子,对他来说,还不足以影响太大。
黄老爷担心的是,这些士绅为了榜单成绩,会以钱财贿赂县官,促使卫图在县武举的成绩“下落”。
本该是魁首,
却因此,成了第二、第三、第四。
这都有可能发生。
黄老爷身为这些士绅的一员,对这些武举的龌龊,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
“武举人的弟子?”
众士绅闻言,神色微变,对黄老爷的提前告知心里涌出感动。
一般而言,在评定考生成绩的时候,县令也会根据考生的背景酌情排上名次。
他们要是不知道卫图的这茬关系,去贿赂县令、主考官,极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且得罪了这匹在武举考试中的黑马。
“既然如此”
“这次县魁首的名次八成以上就是卫图的了,你我也不必白白花费银钱了”
众士绅暗中交流道。
与此同时。
高台上。
正在打瞌睡的陈县令收到了家里小厮递来的一封信。
他微微皱眉,打开一看。
信中内容很简单,只是说今日黄老爷往家里搬运了一丛珊瑚景,黄卫氏送了她一根错金珠簪。
信的末尾,陈夫人提了一嘴卫图是黄卫氏的侄子,而且是三源乡单武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