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一鹤看着死不瞑目的鲁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的确死得很冤枉,武林盟才是真正杀你的凶手,武林盟一家独大,不受任何约束,底下的人自然是胆大妄为,没有不敢做的事了。”
在这样权力近乎失控的环境之下,像鲁挺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选择?只有拼命堕落,变本加厉的害人,像鲁挺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畏惧,武林盟从来是不会对自己人动手的。
众人默然不语,他们偶尔也会有良心清醒的时候,随即却被另一个想法淹盖得干干净净:“我为什么要做好人?我要比任何人混得好,我要所有人看我的脸色行事,受我安排摆布。”
忽然之间,秦啸风冷冷道:“你错了,武林盟不庇护任何人,更不会给某些人任何特权,谁要做害群之马,我必深究到底,鲁挺这个人,我早就看出问题了,只是还未到收网时候,让他多活几天罢了。”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应道:“秦盟主办事公正,赏罚分明,谁敢为了蝇头小利,毁了自己,害了家人?”“害群之马,注定被大家唾弃,没有好下场!”
“我们都是穷人子弟,比任何人都了解人间疾苦,每次回老家探亲,白发苍苍的长辈,总是饱含深情叮嘱我,要我做个有用的人,不能沾污了咱村的名声。”东方一鹤听得满腹怒火,忍耐不住,不由提气大喝道:“放你妈的狗屁!”
众人吓了一跳,一齐收住了声音。东方一鹤凝视着秦啸风,冷笑道:“打个比方来说,各门各派犹如武林盟膝下的儿女,不管是亲生的,还是私生的,终究是自己的人,而你们平时瞧不起的刁民,泥腿子,就是替你们做牛做马,备受压榨的奴仆下人,是也不是?”
秦啸风满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一视同仁,从无贵贱之分。”东方一鹤道:“假如你的儿子霸占了奴仆的妻女,抢了他们的财物,请问秦盟主,你会拔剑杀你的儿子么?至多是不痛不痒斥责几句而已,那些下人奴仆,只怪他们命不好,投错了胎,是也不是?”秦啸风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自他上任以来,从来就没有处理过任何人,就连一只小虾米身后,往往站着只大鲨鱼,其中水之深,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惹不起,也动不动,他知道他若是动了,可能比小虾米死得更快,在武林盟夸一个人有正义感,简直是最大的侮辱,甚至比拿刀杀他更难受!
就连武林盟中人平时相互口角,最恶毒的话不是操人老母,问候别人祖宗,而是:“做人不要太武林盟”,或者“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