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他的笑声嘶哑而悲怆,但是他没有流泪,在这刹那间,他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武林盟若想生存下去,只有采取自我变革!懵懵懂懂活了四十余年,直至此时,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终于明白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该走什么样的路!
苏云松待人声稍静,朗声说道:“诸位,人非圣贤,焉能无错?难道就秦盟主因为一时犯错,就全盘抹杀否定他的功绩?我们更要紧密团结在秦盟主周围,化悲痛为力量,开创新的局面。”
莲花道长冷冷说道:“但是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应有的处罚,我们武林盟,既没有不受约束的权力,更没有免罪金牌,公平公正,赏罚分明,向来是我们的根基,咱们不能坏了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德兴方丈面现难色,道:“不罚,大家恐怕不服,追责过重,盟主面子不好看”
秦啸风惨然一笑,道:“秦某行事草率,酿成引狼入室大祸,我身为盟主,更要以身作则,倘若人人追论旧功,哪个不是为武林盟汗马功劳?每个人岂非都是铁帽子王?”他以退为进,把三巨头的锅大包大揽下来,也只有这样,他才算真正的安全。
苏云松沉吟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一伸手,从身边随从腰间拨出一把长剑,嗤的一声轻响,向秦啸风头上刺去,众人“啊”的一声大叫,齐齐变色,就连莲花道长,德兴长老也为这变故吃了一惊,脱口叫道:“苏兄,不得无礼!”
只见剑光没入秦啸风乌云般的长发之中,叮的一声,黄金打造的发环,断为两截,掉落在地。失去束缚的头发骤然散开,遮住了大半个面目,苏云松厉声说道:“昔日曹孟德割发代首,以令军记,今日盟主断环,亦是同样道理。”说到此处,他双手捧着长剑,递到秦啸风身前,躬身说道:“苏某对盟主拨剑相向,实在不敬,请盟主定罪。”
秦啸风手腕一翻,将长剑插入鞘中,交还给他,朗声说道:“苏庄主赤胆忠心,我向来心怀敬意,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武林盟只做一件大事,上下一心,驱逐魔教!”三巨头大声道:“上下一心,驱逐魔教!”三足鼎立,隔岸观火,正是成本最低,收益最大的买卖,武学上不是讲究四两拔千斤,借力打力么?
数千人面面相觑,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魔教重返中原,我该如何应付?”想起既不能过分刺激大同教,又要保全自己性命家产,更不能让三巨头抓到把柄,要从容应付,不出任何差错,无异于鸡蛋上跳舞,忍不住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