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我没有管教好她,若是母亲怕她在宫中闯祸,我放她回府便是。”乐平公主道。
乐平公主轻声软语,姿态极低,态度却是强硬得很。
独孤皇后脸色微微一僵,心想看来自己的女儿当真是要护这个肖元元到底了,想了想便道:“罢了,只要不犯什么错,留她在宫里给你解闷儿吧!”
“母亲为何会这般在意元元呢?”乐平公主直白地问道。
独孤皇后呼出一口气来,“丽华,孤也是为了你呀!”
乐平公主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解地问道:“母亲从何说起,关于肖元元之前做的种种,父亲应该已经清楚了,还赏了她,不是么?”
独孤皇后脸色一板,放下了筷子,宇文娥英与李敏顿时觉得气氛不对,也战战兢兢停下手来,各自低着头不敢出声。
独孤皇后道:“不是之前的事情,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乐平公主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便想明白了,问道:“为了娥英的出嫁筹备,母亲派了三位女官入府帮忙,她们与母亲说了什么?”
见乐平公主已经猜到了,独孤皇后也不再顾忌,直接说道:“普贤子说,你府上的那个肖元元狠戾严酷,许多婢子都对她谈之色变,见她如虎。说她如何欺下媚主,说她如何苛待奴婢,说她如何在府里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她在你府里无所事事,又不见人影,实非良善之辈。
上次入宫你也见到了,此人心机非常,心思琢磨不定,留这样的人在你身边,孤怎能放心?”
“母亲,元元她不是你说的那般样子!”乐平公主道。
“更重要的是,像这样的人,你为何这般护着她?”独孤皇后打断乐平公主正色道,“凭她能短短数天便能劝说智顗大师出山这事来看,她在你身边日久,焉知她没有惑了你的心志?”
独孤皇后愈是郑重其事,乐平公主愈觉得好笑,“母亲,她哪有那般能耐,智顗大师不过是凑巧罢了,终归是阿摩他锲而不舍,诚心打动了大师,他才下山的。至于元元——”
乐平公主顿了顿,接着道:“孩儿府里的事情,孩儿岂能不知道!”
“普贤子绝不会对孤撒谎,你素来仁心,怎会将这狠戾之人留在身边呢?”独孤皇后道。
“不是的。”宇文娥英实在忍不住,插口道:“皇祖母,元元她人很好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乐平公主按下宇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