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娥英愤恨地盯着眼前的肖元元,都是她,都是她。
从一开始她肖元元奉承着母亲将自己推给了李敏,也是因为她蛊惑了母亲,才让她里外受人侮辱,无可辩驳。
现在她家不成家,无处可去,连累着田嬷嬷受伤在床,归根于源头,都在她肖元元身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婢子带着三个内监进来,那婢子低声道:“郡主,人已找来了!”
那三个内监抖缩着跪了下来,“拜见郡主娘娘!”
宇文娥英垂头看了看那三个内监,那三个内监伏身在地上,不敢抬头,宇文娥英也看不见他们的面容。
这三人是因罪入了掖庭,日常里不许出去,也是第一次见到如郡主这般的贵人进这掖庭深处,心中不免忐忑。
宇文娥英哑着声音道:“本郡主听说,你们内监就算是去了势,身子也是要排解的!”
那三个内监低着头不敢说话,悄悄抬了抬眼,只能看到宇文娥英那金丝彩线的笏头履。听声音似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但这话却不是一个小娘子说得出口的,一时间三人都不敢应声。
宇文娥英沉了沉心,用手指着拼起来的桌子上的肖元元,道:“她——送予你们了!”
那三人其实一进门就看到了屋子当中的肖元元,只是当时进门便拜,不敢乱看。听宇文娥英这么一说,当中一人便偷偷抬起头来,望了一眼。
虽只看到从桌边垂下的衣裙,但那纹饰精细,衣料华美,不是一般人能穿就的。
那人便结结巴巴地问道:“敢问郡主,这是哪里的贵人,奴婢们不敢造次!”
“贵人?”宇文娥英冷笑一声道:“她算什么贵人,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婢子,得罪了本郡主!”
肖元元模模糊糊间,听到了宇文娥英的话,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费力的转过头来,“郡主,不要——”
宇文娥英狠下心转过身去,合眼吩咐道:“别弄死就行!”
说罢起身出了门,身后的门被轻轻掩上了。
肖元元眼中一片死灰,又气又怕,头上痛得厉害,想挣扎着起身却用不上力气。
那三人见屋里没了外人,摸摸索索爬了起来,围向肖元元。肖元元一脸惊惧,“不要碰我,你们不要碰我——”
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将靠近的男人推开,反却被人一手拿住,挣脱不得。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