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麦尔登又瞄了一眼虚拟纸张上的三幅图表。
其中之一属于麦尔登本人,而现在,第二张的主人也能确定了。
秦湛。
图片呈现出的明显不同,确实能说明很多问题。
麦尔登的声音越来越小,“所以说,你的片段会表现出来,是因为被我咬了的缘故。”
尽管只是猜测,但并非全无根据,麦尔登清楚的记得,秦湛曾经说过,当他的牙齿穿透他的皮肤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某种液体被注入血管。
看得出来,麦尔登紧张的都快晕过去了。对此,秦湛只是笑笑,看起来并没有当面算账的意思。
他说,“基因片段是否表现出来,哪是那么容易操纵的?”
麦尔登哪会是轻松打发的,他面上泛起浓烈的苦笑,“你别安慰我了。尽管我一点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事实摆在那里,我刚刚咬了你,你的眼睛就变成变成那种颜色。”
“和你无关。”秦湛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太过轻描淡写,以至于听起来都不像是宽慰,只不过是一件浅显的事实。
麦尔登却不信。如果没有丝毫关系,刚才那一场剥皮抽筋似的检查又该怎么算?
秦湛只好说的更详细一点,“我基因里的问题的确和你没什么关系。尽管你的牙齿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但那点药剂并不足以改变什么,顶多就是让一些隐藏起来的特征被急速表现出来罢了。”
对方指的是红眸,这不难理解。
不过麦尔登思考的还要更深一层——他听出几分言外之意,秦湛似乎在表明他的身体与众人不同,大概是那段成谜的基因在他体内是有所影响的,只不过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而藏在自己牙齿里的东西就类似于某种显影剂,迫使秦湛的外观出现了明显特征。
对方说“罢了”,可麦尔登却不能真的翻过这一篇不提。因为红眸的事,确实给秦湛带去了数不清的麻烦。麦尔登自认是个负责人的成年人,该由自己承担的部分,理所应当要负责到底。
只不过眼下与牙科医院的官司还处于纠结中,更不要说揪出在牙齿中动手脚的幕后。
麦尔登决定先略过这一茬不提,等日后有了结论,应该由他本人负责的部分,绝不含糊。
有了决定的麦尔登,转下下一个问题,“那么,你身体内、我身体内的基因片段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刚才说任何东西,恕我想象力有限,实在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