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拿起燕窝晃了晃,讲话时态度格外认真,“燕窝确实是很名贵的。这些燕窝是在广怀那边,村民送给我的。”
“村民送给你的?”王少香还是解不了心中的疑虑,“乡下人穷得吃了上餐顾不了下餐。他们哪里会有钱去买燕窝送给你呢?”
“我隐居的地方附近有一个燕岩,是燕窝的产地。因为我救了那村民儿子的命。”张少飞随后讲起了这燕窝的来由。
听张少飞讲述这燕窝的来历后,王少香眼眶盈溢出泪水来,拿过那燕窝,仔细察看一番后,动情地说:“飞儿,你有如此的孝心,真是我的好儿子。”
张少飞语带歉意:“娘亲,我离开家后,不能在家照顾您,真是苦了您。”
王少香显得很平淡:“我这个人注定命贱,一生下来就是要挨苦受罪的了。”
母子倾谈之间,张少飞发现王少香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探过身来,关切地问:“娘亲,您怎么啦?”
“没没什么”王少香的嘴巴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上的瘙痒是无法一时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痒来。
桌上的油灯火苗仍在摇晃闪动,张少飞这时才认真地察看王少香的皮肤,见上面有许多大小不一、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指着她的皮肤,问道:“啊,娘亲,您怎会弄成这样?”
王少香愁眉皱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太山上去割草,我曾经钻进一个灌木丛里,下山不小心扭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张少飞把左手伸向王少香:“娘亲,我替您把把脉。”
张少飞说这话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发配新州凤山村落户途中夜宿龙山寺时,曾经得老僧授法,可谓已今非昔比了。
“好呀,今晚我倒是看一看,我们王家是不是真的出了一位能治病的郎中。”王少香见张少飞这样说,便伸出了右手来。
张少飞将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扰放在王少香的手腕后寸口的位置,食指定寸,中指定关,无名指定尺,屏神谛息地听起王少香的脉像来,俄顷,再叫王少香伸出舌头让他看了看舌苔。
张少飞来了一番的望、闻、问、切后,说道:“娘亲,您如今舌红绛、苔黄燥、脉滑数,这是疫毒内热炽盛之征。现在热毒缠于五脏,要医治则宜清热、凉血、解毒。”
王少香有点信服了:“啊,飞儿,你讲的病理我虽然不大懂,但你说得有纹有路,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