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各自抱过小虎崽,径直往坑尾虎穴那边去了。
说来奇怪,那母虎见到人们将它的儿女从它的面前捧走离开,这一回它并不躁动与吼叫,仿佛它知晓人们不会去伤害它的儿女一样。
夕阳已从西山沉了下去,云雾山上流荡着苍茫的暮曛。林中归巢雀鸟逐渐静了下来,四周农舍的炊烟也少了。
钟汉强指着那头变得稍微收敛的母老虎,向张少飞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置这家伙呢?”
张少飞胸有成竹:“常言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对它的教化只能慢慢来。如今火候未到,还是让时间来消磨它的恶行吧。现在它还是恶气冲天,我们只能够用欲擒故纵这一着。”
钟汉强:“欲擒故纵?”
张少飞点着头:“唔,老虎的本性即兽性,没有人性,但也有灵性。它只会认得能维持它生命的食物,那么我们先让它多受点苦,让它在绝望无助之时我们再来炮制它。”
钟汉强听张少飞这么讲,心中顿时领悟出其中的意思:“你是想先饿它几天?”
“不错!”张少飞点着头,“今晚我们暂且不用再理会它,让它饿一饿,慢慢才来整治它。”
钟汉强钦佩地对张少飞道:“好吧,我相信你想的办法总是比我们想的多。”
张少飞把手往外挥了挥,示意道:“天色晚了,大家先回家去。让老虎在这里过夜吧。”
钟汉强:“好的。”
四乡村民见天色已晚,三三两两地散去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着今天下午所发生的奇特的事。
夜幕沉沉地降了下来,刚才热闹的地方,现在只剩下陷入捕兽铁夹的母老虎,孤零零地站在这黑暗的山野过夜。
云雾山的夜晚,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在山风的吹拂下,加入了青蛙与草虫彻夜无休的浅吟低唱。
翌日下午,张少飞与梁福天、梁振辉又如昨天那样抱着猎狗阿汪来到了母老虎的面前。
梁福天、梁振辉又从虎穴里将那两只小虎崽抱出来,当着母老虎的面再次用狗奶来喂给两只小虎崽吃。
这母老虎初陷机关,被捕兽夹夹住时拼命挣扎与吼叫,消耗了很多精力。大白天,暴露在无遮无挡处,受到空中火辣辣太阳的暴晒,全身发热发烫,全身的汗水涔涔而下。到了夜晚,山风是凉飕飕的,似冷箭般从毛孔中射入母老虎的身躯,让它不停地打着冷战。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这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