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见自己的母亲出了洞穴,也慢慢地摇着小尾巴走出来。
它们蹦蹦跳跳,好奇地来到了沙胆居与盲头憨的身边悠转着,不时伸出嫩红而又火辣辣的舌头,分别在沙胆居与的盲头憨脸颊、鼻梁、耳朵上舔来舔去,弄得他们痒痒的却又不敢打喷嚏。
母老虎在沙胆居与盲头憨旁边来回踏步,血盆大嘴不时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有时又收合,荡出一股猛烈的罡风,观看着它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命悬一线的沙胆居与盲头憨此时魂飞天外,魄散四方,在虎穴外的草地上仰躺着,脸色惨白如纸,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两只小虎崽将自己百般戏弄。他们不敢对这小虎崽稍有冒犯,否则那母老虎肯定会大发淫威,吃掉他们。
母老虎见虎崽将沙胆居他们戏弄一番走开后,再将前肢重重地踏在沙胆居的胸膛上,伸出舌头的涎水不时流到沙胆居耳洞上。
沙胆居素来以胆大著称,惊恐得牙齿上下碰磕着,格格作响,忽然觉得腹部猛地抽搐,随之下裆变得热辣辣、湿乎乎的,原来他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他知道,只要那母老虎低下头来,对着自己的脑瓜把牙齿一合,脑瓜就会当场碎裂,自己则葬身虎口了。
就在沙胆居与盲头憨惊悚得不能自己之时,忽然又听得那边传来三声悠长的树叶哨响,随之是一声厉喝:“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