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做是在守株待兔。武门一向讲行侠仗义,你们怎么能如此兴师动众,大开杀机呢?”
见张少飞还在静默思索的样子,沙胆居只好讲出苦衷来:“张师父,自从你得罪了关宰相把你发配岭南,一开始惠明大师兄是不同意我们前来追杀你的。”
张少飞眨了眨眼,问:“为什么呢?”
沙胆居述说着:“惠明大师兄说,你是一个一身正气的朝廷命官,天纵之才,日后治理国家还需要你。”
梁耀福跺了跺脚,质问:“那你们还兴师动众前来追杀干什么?!”
沙胆居先再向张少飞行了一个佛礼:“张师父,你是否可以让我直剖真情,千万别见怪。”
张少飞平和地:“好的,有什么你就直言吧,一直以来,我倒是很想听到肺腑之言,以明真相。”
沙胆居抹着眼角涔涔而下的汗水,说道:“朝中有人说,你是状元出身,恃才傲物,不把关宰相放在眼里。可以说不会变通,是一名地道的铁面无情之人,这样又怎不被关宰相暗地追杀呢?”
“唔。”张少飞点了点,“他们讲的是实话,我确实不会变通。”
沙胆居继续说:“当你被贬岭南,朝中不少人是不理解甚至在心底里愤怒,替你打抱不平。尤其是我们的惠明大哥。他虽然是关宰相的同乡好友,也是朝中位高权重的首席武师。但他不顾有违关宰相,劝说不要追杀你。因此,这一次委任我当领头而来的队长。临行时,关宰相厉色宣布过,倘若不见张少飞的踪影,就不准我们空手返回朝。所以即使我隐瞒了今天见到你的事情,但是驻扎在太成圩镇的那几个兄弟亦不会善罢甘休,就此撤走了事的。”
“沙胆居讲的是实话,所以我们每天都派人到你家附近守候,等待你回家探母。”盲头憨朝着张少飞说:
梁耀福觉得这事态严重,问道:“那该怎么办?”
盲头憨看着张少飞,支吾着说:“张师父,除非你......你的娘亲死了。”
梁耀福一听这话,把脚往地面一跺,板起脸,责骂道:“吹、吹、吹!大吉利是。你怎能咒他娘亲死了?!你快点吐口水,再讲过吉利的话。”
盲头憨用手摸着脑瓜,嘟囔着:“我说的是实话。”
“耀福大叔,是呀,这怪不得他,他说的是实话。”张少飞说着,眼睛凝定,望着远处的山峦,思索着,俄顷,他那皱起的剑眉舒展开来,朗声道,“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