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阿兰妹呀,今天怎么没有打扮呀?”
“唉”卢惠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心里话:阿飞哥,你哪里知道我的心里啊!看见你背着行装,准备远去,不由得令我难过伤感,那还有什么心情去贴靥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妩媚;从今夜,恐怕都要备好被子、枕头,只有昏昏沉沉地闷睡;从今夜,那衫儿、袖儿,只会揩满流不断的泪。怎不教人愁煞肠呀?怎么不愁煞人呀?从今往后,唯有望空翘首,候哥归来
在长亭石台,卢惠兰与张少飞对坐着,这边,卢惠兰从手袋里拿出一瓶小酒、两只酒杯。
秋风吹来,黄叶乱飞,染上了寒霜之后的枯草满地都是;那边,旁台上斜偏着身子坐着的张少飞,此时也愁眉紧锁,呆呆发愣。
张少飞看见卢惠兰强忍着泪水而不敢任其流出,恐怕被他发觉
猛然间,又看见她把头低下,长长地吁气,假装着整理自己素色的绸衣。
虽然秋色如画,无奈离别迫在眼前,这个时候,怎么不让人伤心悲泣!心意好像痴迷,心情如同醉酒,从他拜开大石那天,她的细腰儿更加瘦减,人比黄花瘦..
“阿飞哥,请请吃酒”卢惠兰端着酒杯,长吁短叹,无限伤感。
自从买得灵芝回来,团圆欢聚没多久,离情别绪却相随而来。在这段日子里,卢惠兰深切地体会到了别离的滋味,却原来比相思的苦还要深十倍。
青春的少男少女啊,别把别离看得太轻,情意看得淡薄呵,容易遗弃对方。全不想过去相依,手儿相携的情形与甜蜜。
相对片刻,虽然只能相守得一时半会儿,也算是他们同台共饮了。她眼里空留着深意,回想起其中的波折,差一点化成了望夫石。
张少飞痴呆地拿着酒杯,“阿妹啊,什么酒儿,还喝得下去闻着就像水和土。假若就是真的水和土,也有些土的气息,水的滋味呀”
香气四溢的美酒,此刻,之于张少飞和卢惠兰,清淡得如同水一样,这里边多半是情人眼里的相思泪水。
眼前的酒不是不想吃,只是离愁塞满了肠胃。为了那玄幻的“佛法”,却把一对有情人拆开在两处,一声接着一声长长地叹息。
送别的“离酒”已吃完,卢惠兰把那个装有红鸡蛋的精致手袋交给了张少飞,两情依依难别离,夕阳的余晖已照在苍茫的崖楼山上。
卢惠兰望着这落日余晖,自知分别的时刻已到,心想:这长亭一别,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