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长老从法座上站起,迈步走下法座的台阶。
法如向华清长老伸出双手,作搀扶状:“长老,小心。”
华清长老走下法座,站定以后,问道:“法如,今天我这一课讲得怎么样?”
法如满脸奉承之色:“字字珠玑,句句醒世,令人茅塞顿开,只觉得缕缕佛光、慧光,直照心田。”
华清长老用手捋着长须,眼珠凝定,不再多言。
法如身后的那位武僧净明向华清长老递过了锡杖。
华清长老拄着锡杖,在法如、净明和其他护身僧人的簇拥下走出大殿,朝方丈室走去。
当正陷入沉思的张少飞醒悟过来后,华清长老已离开大雄宝殿有七八丈远。
张少飞连忙在后面叫道:“长老请留步,长老请留步!”
此时,华清长老侧着脑袋,只顾听着法如向他讲着什么,加上四周人多嘈杂,并没有听到张少飞的叫喊声。
张少飞急了,一边奔跑上去,一边大声地叫:“长老请留步!”
华清长老等人闻声后,转过身子,见有位陌生人,便驻定了脚步。
张少飞趋步上前,双手合十:“长老有礼。”
华清长老目光像闪电一样射向张少飞,审视着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
这位英气勃发、一表人才的青年人天庭饱满,额角显凸,两耳垂肩,确有灵气,但身上的蓝黑色粗麻衣污秽不堪,上面泛起了点点的白色。显然,这是长途跋涉期间,身上的汗水蒸干后残留在衣服上的盐渍。衣服被途中的荆棘勾划起条条丝痕,破破烂烂,他脚上的草鞋也磨得破烂了,脚趾头有一半露在外面。乍地望去,跟漂泊流浪的乞丐并无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