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君子之腹。”
影隐还想再说,此时,他们已到达法如的僧房前了。
惠明伸手敲门。
法如拉开门,把众僧迎进室内。
惠明说:“恭喜二师兄。二师兄成了宗师,要首先度我呀!”
法如将惠明扶起,神情激动地说:“诸位师弟,佛道无上,慧海无边,我们共同修学吧!”
正当他们在相互恭维,其乐融融之时,只见小沙弥推门跑了进来,边跑边嚷:“二师兄,快去,长老传话,叫你到长老室去。”
法如一愣:“长老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惠明说:“这个时候,还能有其他事?自然是大喜事啦!”
天晓得为什么,此时的法如,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忐忑起来。他并不是一个懵人,反而觉得今天华清长老对这偈如此快就表态,举动又过于隆重,有悖常理。他眼前似乎弥漫着层层的迷雾。
法如神色不宁地走着,那颗心似有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落,穿过南廊时,涔涔冷汗,从额角直泻眼睑,再流落下巴。
他来到华清长老的室前,用袍袖使劲地抹去脸颊上的汗水。
刚推开华清长老室的门,那双本已颤巍巍的脚再也支持不住,仆地往前倒下,他顺势趴在地面,施礼道:“长老有礼。”
夜已深,四周静悄悄。
华清长老坐在蒲团上,早已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自己的室前戛然而止,如今见到进房来的法如脸上憋得通红,袍袖又湿了一大片,知是刚刚抹过大汗,不禁在心底暗叹,良久,才开腔道:“法如,你起来吧。”
要是往常,法如定然会马上站立起来,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但这一回,他深知事关重大,加上双脚还在发软,故此,仍匍匐于地面,内心的激动使他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栗:“弟子聆听师训,理应跪于地面。”
华清长老没有马上启齿,只是望着匐伏在地面的这个弟子,此时此刻,确实是于心不忍呀!
华清长老知道法如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今晚招他独自到来私嘱,是将衣钵传授与他。
说实话,华清长老是深知法如对于宗师无比的信奉崇敬,倾毕生之精力,参悟修禅,勤学苦练,平日,对长老,又是尊敬有加。
从个人感情上,华清长老极其不愿意将这个谜底揭穿,这会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但是,华清长老更加明白,要独具慧眼,挑选英才,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