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有点不解:“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时候一到,那时你自会知晓。”长老说着,取出一块大青布,与张少飞一道,将袈裟、金钵包裹好。
想到今夜与长老将是生离死别,张少飞的心一酸,眼泪簌簌而下,他再“扑咚”跪在长老面前,声音哽咽:“恕弟子不能侍奉左右,望师父多多保重。”
“衣为争端,可不必往下传。代代相承法则,以心传心,自悟自解。”长老边说边扶起了张少飞。平时,长老在表面上对这个徒儿没有表露出特别的热情,但内心上对张少飞却是格外留意与爱护。
长老发现张少飞的眼眶里噙着泪花,道:“我将袈裟金钵传与你,你今后便是慧门宗师了,你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有眼泪呢?”
张少飞知道,今宵一别,与长老将是再无后会有期了。虽说是高僧修炼得心如止水,但这毕竟是人生诀别呀!
长老把行囊套到张少飞的脖子上,催促道:“天快亮了,你从速离去吧!”
张少飞强忍悲酸,跪在地面上,再三叩谢了长老,才背起盛有袈裟金钵的行囊,拉开了长老室的门.站在门口,显得稍为犹豫。
张少飞停了下来,为难地说:“徒儿我是邱县人,刚到这里才八个月,没出过山门,不熟悉这里的山路,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去到江边呢?”
长老笑着说:“你是我的爱徒,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不必忧虑,我亲自送你一程。”
张少飞摆手推却:“不,不,师傅年纪大了,夜晚送我,多不方便。”
长老真诚地:“我穷毕生之心血,向佛修禅,唯一的心愿是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做慧门宗师,以使我慧门后继有人,将慧学发扬光大,化度中华。如今,我已得偿所愿。唯一剩下的就是让我们慧门宗师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个充满凶险的地方,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先匿藏起来。这样,我示灭了也无憾了。别再推却了,走吧。”
张少飞还想讲什么话,长老已走到了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穿过南廊。
长老侧耳细听,四周是静悄悄的,东禅寺的僧人都已进入梦乡了。
长老与张少飞两人经过树影斑驳的院子,出到寺门口。
守门的武僧名唤宏彪,他见有两人黑影匆匆而来,上前拦截,走近前看,原来是长老,便立定向长老施礼:“啊,师父连夜出寺而去?”
“唔。”长老点了点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