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惺忪的眼睛,朝着大门处说:“飞儿回来了?”
门外回答声还是那么轻,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娘亲,是我,飞儿回来了。”
听到天天牵肠挂肚的儿子声音,王少香行到大门前,拉开上下门闩,将两扇门往里一拉。
大门打开,在昏黑的天幕背影衬托下,大门口站着的正是日思夜念的儿子张少飞。
“啊,飞儿,你终于学成回来了!”王少香还未来得及把油灯点亮,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张少飞紧紧地搂在怀里,自言自语地,“阿娘不是在做梦吧?”
张少飞情真意切地:“娘亲,我们都不是在做梦,我的确是学成回来了。分别这大半年来,我也很想念您呀阿娘!”
日盼夜盼,今夜终于盼到了儿子学成回来了,王少香一边用瑟瑟抖抖的双手爱抚着张少飞的脸,一边喃喃地:“飞儿,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王少香见儿子满头青丝还在,两行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泪水,簌簌而下,流到了张少飞的肩膀上,滴落在他的手上。
张少飞原本打算明天才把他去湖北黄梅东禅寺求佛法的经历对娘亲说的,现见问,便把娘亲扶到厅堂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还把回来后的打算也说了出来。
“飞儿,为娘支持你。”王少香原以为佛门历来都是替人消灾解难,劝人去恶从善,度化人的清静之地,想不到也充满明争暗斗,危机四伏。
“娘亲,我这次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兔得节外生枝。”张少飞一本正经地说。
“飞儿说得对,小心为上。你这段时间就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待到开考就去赴试。”王少香说到这里象是想到了什么,捋了捋垂在额前那缕头发,“你爹那柜书还在,从明天起,你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娘亲,我会的,况且,我早二年会试已考得会元,待到秋闱科场开考,我一定赴京参加殿试,是考个状元衣锦还乡。”张少飞一高兴,烦恼尽消,回归真本,沉醉在久久的快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