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看我这个兄弟,今天有什么发现。”欧阳烈突然觉得,这个时候找他帮忙似乎有些不妥。
钱斯庭请欧阳烈一起坐在书桌上,有事儿不妨直说。
“你的手就打算一直放裤兜里吗?”
欧阳烈也不绕弯子,桌上多了一部诺基亚E61。
钱斯庭听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听上去像是也被窃听了。”
“也?难道你?”
钱斯庭点点头,他让欧阳烈尽量不要出声,说不定这屋里还有其他特殊设备,他猜测现在两人同时遇上这事儿,不出意外就是因为他们一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其实那个盒子是我爸留给小琳的遗物,但好巧不巧被我打开了,所以我想上头怕机密泄露,就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钱斯庭示意欧阳烈慢慢靠近窗子。
他拉开窗帘的一角,指向楼下十点钟方向,有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站在电线杆旁一动不动地与他们四目相对。
如此明目张胆!
欧阳烈回想自己上楼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也就是说,他避开了所有人却唯独让我们看到,这不是监视!而是是警告!并非善意。”钱斯庭低吼道,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家人被无休止的软禁着,更何况他们本是受害者。
欧阳烈让钱斯庭冷静些,这里还有不知情的一老一小需要照顾。
“不,这是小琳发现的。”钱斯庭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欧阳烈听,原来安贝琳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这小丫头一直催着让我走。如果是盒子的联络人,为什么他不直接上来取回就完事了?”
“这个我也想不通。”
安贝琳正在厨房把吃剩的菜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冰箱,她心急如焚,楼下的那个男人已经监视这幢楼超过三个小时,他到底在看什么,还是在等上级的进一步指示?
还有盒子!一个下午,安贝琳心心念念,担惊受怕,畏首畏尾,无从下手,事实证明销毁证据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她甚至还利用楼下偷窥的事儿进了书房报告了情况,都没能成功盗取。
现在,机会更渺茫了,日记和照片都还在盒子里,哪怕只拿走照片对她来说都少一份危险。
安贝琳收拾完最后一个菜,决定最后再试一次,都说人能急中生智,那就考验一下自己的应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