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很快就知道她想多了。
农村爆发的危机,是内卷。
淳朴的村民变了。
先是村里的一些无赖地痞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武器,暴力统治了整个村子。
不过他们暂时还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一个村子的反抗他们还是受不起的,他们中有些头脑的、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他们组织了村里的男性村民开始掠夺其他村子里资源。
这种时候,疫情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掠夺必有反抗,叶青青时常能看见村里有些男人带着一身伤回来。
叶青青他们家还算好的,说起来这也是托了叶悠悠的福,无他,整个村子,除了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只有叶悠悠算是正统大学教育出来的医学生。
当然,即使叶青青他们家有特殊人士,叶建英也还是要出去的。
出去那天,天气很好,阳光依旧耀眼,仿佛这只是个很普通的一天,丁萍忧心忡忡的送走了拿着一把镰刀就跟着出去了的叶建英。
回来的那天晚上,叶青青第一次看到叶建英哭。
叶建英哭得泣不成声:“那些混账儿子简直不是人啊,隔壁村个大花,儿子还那么小,他们为了示威居然拿刀把那小伢儿的胳膊给砍了!”
“老刘平时看上去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候连自己个儿子都不敢上来保护!”
“我也是个没用的人,我要是当时有那个胆子直接把那混账儿子给砍了就好了!”
“……可是我怕呀,他们那群人简直没人心啊,小伢儿疼的哭晕过去了,他们还下得去手!”
“……”丁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丈夫,她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还都是女的,拼力气两个女的也不可能干的过一个男的,她晓得自己丈夫也是为了保护自家一家人才昧着良心出去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但是真干了这种事,心上面就好像被沥青泼了,怎么洗都很难洗掉了。
这一天晚上,叶青青和叶悠悠失眠了,父亲的眼泪像是刀子一样戳在了她们心上,她们知道父亲也是个普通人,将来也会有保护不了她们的一天。
从隔壁村虐夺的物资,叶家人分到了一点,把好好的放在了仓库里,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看这堆抢来的东西,也没法用良心去看这堆抢来的东西。
这样说好像显得有些“鳄鱼的眼泪”,但是这是他们目前的真心想法。
第二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