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江家害成这样，还觉得无所谓是吗？”
“弱肉强食，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后来江云朗出车祸，也是你们安排的？”
“那你就要去问许昱潇了。”许程霖阴恻恻地说，“他做事一直都这么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纪安简直恶心得快反胃。
这种劣迹斑斑的人竟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当年如果不是溪月姐和沈珩保护他，他恐怕早就被许昱潇折磨死了。
想到这里，纪安深吸一口气，忽然改变了主意。
“你是真心想让我认你？”
“当然。”许程霖立刻表态，“你是我最爱的孩子。”
“要我回许家可以。”纪安直言道，“你得把其他人清理干净，还有，我要进许氏集团。”
“可以。”许程霖答应得很爽快，“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以后必须断绝和江溪月的来往。”
“我可以考虑你的条件，但你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纪安略略抬眸，平静的眼神中暗含波澜。
“可以。”
“三天之内，我等你的消息。”纪安直言道，“三天后是第一次开庭，你自己考虑清楚。”
许程霖虽然答应了，但眼神已经泛着些许冷光。
虽然他是很在意纪安这个儿子，但也由不得他这么胡闹。
纪安离开后，几乎是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但他看见副驾驶上的付若若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谈完了？”付若若试探地问，“是合作的事吗？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别担心。”
纪安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付若若心里反而不太相信。
“这件事是不是没那么简单？”她继续追问，“许程霖是许氏集团的董事长，他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们？”
对上付若若平静的眼神，纪安心里突然有了点逃避的意思。
“若若，这件事有一点复杂。”纪安说，“等事情解决完后，我再慢慢给你解释行吗？”
见他不肯说，付若若也只好就此作罢。
但许程霖这会儿却直接飞回了锦城。
他回到别墅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杜若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眶，看起来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