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薯条,伊水安喝了一口果汁,抬头道:“我说古庸生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大大大大地叫。”
柳敬亭立即受教,改正道:“韩老师、伊老师。”
韩朔道:“不要叫我老师,我一个大学肄业生可承担不起,叫名字吧。”
“那就韩哥安姐吧——”
韩朔和伊水安没有再发表意见,弥琥却大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柳敬亭忙伸手做请的姿态:“您请。”
韩朔和伊水安一起看向弥琥,弥琥来不及瞪柳敬亭,忙郑重地抛出自己的问题:“我是想请问两位前辈,你们是怎样把脑子里的想法转换成书面上的语言的?”
“这个问题可以再具体一点。”伊水安引导道。
“因为我之前也写过小说,后来又尝试过几次,不过情况很差劲,我明明有一脑子的东西想写,仿佛眼前有一片偌大的森林,各种各样的背景设定和人物设定、妙语连珠的对话、令人激情澎湃的故事情节……它们在我脑袋里时,全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我一刻也坐不住,必须拿笔把他们写出来才罢休,可是当我当真拿起笔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连开头都写不好,即便勉强写完整个故事,发现一切都变味了,没有任何闪光点可言,令人厌憎。”
“所以我想请问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韩朔看着伊水安笑道:“你先说。”
伊水安点点头,道:“我特别明白弥琥你的困扰,因为这几乎是所有作者都遇到过的问题,包括那些大家,不瞒你们说,我现在也会有写不出东西的痛苦,甚至变成了一种常态,那种感觉特别不好,我为此哭过很多场。”
“最近的一次在五月份,不知怎么回事,脑子像空了一样,我知道催稿编辑就站在门外,可是我就是一个字都写不出,趴在桌子上大哭,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写作的材料。”
包括韩朔在内,三个人都听得惊讶不已,谁能想到像伊水安这样一个一本书百万销量的顶级畅销书作者,居然会卡文卡到哭。
“你们肯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却是事实。”
“那你是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弥琥问。
“哭啊,就哭。”伊水安浅浅一笑,道:“然后说你问的问题,按照文学理论上的说法,那就是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的转换问题,故事的轮廓出现的时候,大脑会自动补足世界观和背景,比如你幻想两个人在一座城堡里对话,你的大脑会立即浮现出一座建筑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