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伊似的儿子,老渠特意回头瞅了一眼燕松的脸色,神情跟着微变。
伤号渠道成出现,不是给老渠挖了个大坑吗,这坑爹的孩子!
燕松看到渠道成身上的伤会怎么想?
他肯定会把渠道成所受的伤跟昨天的事情联系起来!
燕松视若无睹还好,他一旦问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老渠心中暗自焦急,同时恼火渠道成不该这时候出现,“你不在家里还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渠道成早在之前来过一次,本是要带香菜去巡捕房录口供的,看了报纸之后,方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于是就提前回学校销假。他带伤返校,遭到副校长的训斥。副校长说他这副模样有碍风化、不成体统,对学生会有不好的影响,责令他回家养伤去了。
从学校出来,渠道成始终不放心,以为江映雪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父亲。会暗地里对老渠施以报复手段,于是就过来瞧瞧。
老渠可不知道事前渠道成有这么一段一波三折的故事,以为这小子在家里安生养伤呢。渠道成之前来的时候,正赶上老渠去进货,父子俩并未碰头。
燕松果然对渠道成的伤感到好奇,“这位想必就是沪市四大才子之一的渠道成渠少爷吧,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渠道成眼角有块淤青。眼镜的腿脚都遮盖不住。头上搀着纱布,胳膊还挂在胸前的矫正带中,整个人的模样实在惨不忍睹。他还奇怪问话的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对方这么直言不讳的揭他的伤疤,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忌惮。
老渠抢着说话,“没多大事儿,我儿子昨儿跟他的一个朋友闹了不愉快。双方发生了一些口角,难免有些小摩擦。嗨。年轻人吗,经不起挑拨,沉不住气——”
燕松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信上几分。但是据他所知。沪市四大才子之一的渠道成喝过几年洋墨水,可祖上几代传下来的正统思想在他心里可谓是根深蒂固,不像是那种会对人大打出手的人。
他还真想对了——
渠道成确实没有对人大打出手。
不过是燕松先入为主。见渠道成这副悲惨的模样,就以为对方也没从渠道成这儿占到半点便宜。
燕松打量渠道成。“好像挺严重的,通知巡捕房了吗?”
香菜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我儿子跟我孙子打架,还用得着你们巡捕房的人出手吗?”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