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堂淡淡道:“你不想参加,我不勉强你。”
“多谢成全。”香菜抬眸一瞥。却见藤彦堂脸上没什么表情,整颗心忽的一沉。忍不住的反思自己难不成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不成,惹得他不开心?
气温骤降,丝丝寒意渗入皮肤,刺痛神经。香菜不禁瑟缩了一下脖颈。
藤彦堂垂眸,敛去眼中的阴沉,上扬的唇角挂着无奈和苦涩。
他怪笑一声。道:“我们这些商人浑身铜臭味,做再多为人称道的公益。往身上抹再多的书卷气,也无法洗去一星半点。香菜姑娘清高无私,与我们这样的人划清界限,洁身自好也是对的。”
藤彦堂说了一声“告辞”,便长身而去。
这就生气走人啦,真是莫名其妙!
老渠买了薄皮馄饨回店里来,见藤彦堂不在,就问香菜,“二爷呢?”
香菜一脸无辜,“绝对不是我气走的!”
老渠听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顿时气愤,“人家二爷没日没夜劳心劳力亲力亲为,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就把你提出的那个项目搞得好好的。你这个甩手掌柜做的倒是好的很,出钱不出力也就算了,还给人脸色瞧——”
香菜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给人脸色了?”
同身为男人,老渠不过为藤彦堂鸣几句不平罢了。
他看得出藤彦堂对香菜有意思,不过在心里还是向着香菜的。香菜和藤彦堂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能看着一个干干净净小小的姑娘,就这么沉陷在糜/乱中不可自拔,更不可能看着她被哪个男人玩弄于鼓掌。
老渠总以为诸如藤彦堂这样的男人付出的感情持续得不会长久,对哪家的姑娘动心无非是一时兴起。说什么“白头不相离”、“厮守一生”、“天荒地老”之类,不过是他们的花言巧语。
老渠将食盒打开,里头有两份馄饨。这家的薄皮馄饨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他专门跑到隔壁那条路上买回来,本是要给藤彦堂尝尝鲜,可惜了他没这个口福。
香菜倒是不客气,从食盒里端一碗馄饨出来,双手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喝了一口汤,顿时满口鲜香。
“嗯,好吃!打哪儿买的馄饨?下午回去,我给我哥也带一份。”
老渠将勺子送她碗里,“等你带回去,馄饨都糊碗里了。啥时候你把你哥带出来,我领你们一块儿去吃,刚出锅的最好吃。快吃,吃完了,我还得把碗给人家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