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车都被派遣出去了。此刻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障碍物为香菜提供藏身之所。
好在有夜色打掩护,剩余的警力也不多。她一路佝着身子,将自己缩小成一团。快速接近巡捕房的大楼。
香菜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借着一楼窗户处透来的灯光,她展开手上的纸条。
“三楼证物房。”纸条上如是写道。
看了一眼纸条上隽永有力的五个字,她默默地在心里为写下这些字的人点了个赞。这字写的真不错。
香菜没费什么力气就攀到了三楼。通过镂空的拱形窗跃到了三楼的走廊上,她左右扫了一眼,并没能一下就找到证物房的位置。
就在这时。香菜听到“吱呀”一声,紧接着她右手边的一个房门被拉开。还不见房内有人走出来,就看到了投射在地上的一道黑影。
她心下一惊,慌而不乱,立马跃上拱形窗台,身形一闪,整个人如一条壁虎一般紧紧贴在了两扇拱形窗户之间的墙壁上。
就在她掩藏好的下一秒,一名背着枪的日本兵从房内出来,对发生在走廊上的一切浑然不觉。
这名日本兵大概是要往厕所去,经过香菜藏身的地方,也没能发现任何异常。不过他刚一到厕所门口,就撞见了一个人。
此人明显是刚从厕所里出来,一见这日本兵,立时摆出一副喜闻乐见又“意外”的样子,“太君,你没跟渡边少尉一起去办案啊?”
这声音……是明锐?
香菜之所以不那么肯定,是因为这声音里包含太多虚伪的情绪,以致让人难以听出它真实的声线。
那日本兵显然与明锐不陌生,操着生硬的汉语抱怨:“还不都是因为那点破事,渡边少尉说什么在密码箱没打开之前,让我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就你一个人?”表面上明锐在向他表示同情,细听之下就会觉得他这一句简单的话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
日本兵说:“可不就是我一个人么,想换岗上个厕所都不方便!”
明锐顿了一下,尔后抬手按着他的肩膀,把略微带着讨好的脸孔凑了上去,“那你先去解手,完后我这儿有一盒好烟,咱们一起享用享用。”
这日本兵大喜过望,咧开嘴露出了黄板牙,忙点头应好,生怕明锐说话不算数似的,在进厕所前特意叮嘱“一定要等我啊”。
明锐按着日本兵肩头的那只手下滑继而停在他的背上,顺势将他往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