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骚扰香囊的主人,“你的绣活儿不错。我跟人合开的布行里正好缺个手艺好的绣娘,你要是有意的话,以后跟着我混吧。”
香囊的主人终于抬起头,欣喜又怔忡的望了香菜一阵。随即双眼黯淡下来,重新将整张脸埋在双膝间。她在期待着什么?在这种出都出不去的地方,她还能期待什么?
她攥紧了香囊。久久不松。
轻轻按着她关节泛白的手指,香菜用轻松的口气打趣儿道:“你放心。我看中的是你的手艺,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不轨的企图。”
香囊的主人没有给香菜任何回应,全身石化了一样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面的阿芸忍不住了,冷冷的嗤笑一声,“招工居然能招到这里,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跟我们一样,不过是个阶下囚!”
香菜懒得理睬阿芸,重重握了一下香囊主人的手,“天亮之前,你好好考虑,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儿了。”
说完,香菜松开她的手,靠在一边打盹儿。
天色冥冥,东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已是透亮一片。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
香菜幽幽张开眼,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香囊的主人。
“想好了没有?”
那女囚始终一声不吭。
还真是个怪人。
既然对方不愿意,香菜总不能强人所难,不过还是想试一试,“那我可走了。”
那女囚终于抬起头,不解的望着香菜,似乎不信她在这地方能来去自如。
狱卒打开牢门,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林香菜,你可以走了。”
牢房内顿时炸锅,几名女囚交头接耳,都在猜测香菜的身份,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够在一夕之间能够走出这里。在此之前,这牢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单就其中一条罪名,轻者赔款拘留,也要在狱中至少待上个十天半个月。
可有人在这里待了不到一个晚上,就重获自由。
要说最不敢置信的人,应当是阿芸了吧。香菜沦为阶下囚,之前她还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幸灾乐祸,可是现在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香菜走出囚室!这……怎么可能?
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阿芸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如今她已暴露本性失去人心,在这里没有人会关心她了。她咬牙愤恨的瞪着她命中的煞星,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