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搓——
撕拉一声,他搓得那层棉纱居然就这么破了……
藤彦堂顿住了。
柴老板傻眼儿了。
“雾草,你手怎么这么贱呐!”香菜狠狠刮他一眼,把他那双贱手从身上拍了下去。
藤彦堂委屈的跟做错事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这衣裳的质量那么差呀……”
“不知道?你今天出门没带耳朵吗,没听到柴老板刚才说啥?”
藤彦堂仍不知错。“柴老板也没说这衣裳一碰就破呀。”
“你这叫碰么,明明就是撕好不好!”香菜伸手就要怒撕藤彦堂的衬衫。
这丫头一身怪力,说不定被她轻轻一碰。他身上的衣服就化成齑粉了。他堂堂藤二爷,可不能裸着回去。
藤彦堂忙将双臂交叉胸前,抵挡着香菜的攻击,还讨饶道:“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等回去我还你一件,保证比你身上的这身质量好。”
香菜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才罢休。
她转眼看向院子里堆的一筐筐白花花的蚕茧。好奇问道:“柴老板,你这些蚕茧是要卖出去,还是要留着自己加工?”
柴老板眉头蹙起,愁容满面,唉声叹气起来,“本来是要卖给纺织厂的……现在这行不景气,纺织大王盛春来,好像犯了事儿被抓起来了。我这些蚕茧本来是要卖给他家厂子的,但是他们家的厂子被当官的给查抄了……我现在正愁着找买家呢。”
纺织大王盛春来,那不是在菖蒲学院拍卖会上,以二十万银元的高价买下《树》那幅画的赝品的人么。
没想到他一倒台,居然有这么多无辜的人跟着遭殃。
其实话说过来。错不在贪心不足的盛春来,也不在害他潦倒的罪魁祸首香菜。真正做的不地道的那些人,是国府的官员。他们查抄了盛春来的纺织厂,公开拍卖了他的有形资产,这些才是真正贪心的人。
藤彦堂轻笑着,眼中闪动着莫测的光芒,“柴老板,你尽管再去盛家的纺织厂,那么大的厂子不可能就这么倒了,我想那纺织厂还会在运作起来。”
香菜睁大眼看着他,惊呼了一声,“哇,有钱人,你该不会把那家纺织厂给买下来了吧!”
藤彦堂笑而不语。
香菜当他是默认了。
柴老板倒是好奇起他们的身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回换香菜笑而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