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房那种地方,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族奶奶是觉得阿芸进巡捕房这件事给他们荣家蒙羞抹黑了。
她老人家看中家族与姑娘家的清誉,藤彦堂不是不能理解。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罔顾法令,何况阿芸不止有害人之心,她还要置人于死地!
藤彦堂知道,跟族奶奶争执这件事,根本就没意义。不管阿芸是不是戴罪之身,族奶奶压根儿就不在意,在她心里,荣家才是第一位。
既然明知不讨好,他就不白费那个力气,索性将话引入正题,“族奶奶这次来,就是要说阿芸的事?”
他总觉得族奶奶这次来不是为了让阿芸重回百悦门,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她老人家就不需要过荣鞅那一关,直接找他就可以了。
“我打算让阿芸认祖归宗。”族奶奶摆正颜色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又满面愁容,“这件事必须得经过你大哥的同意才行,但是阿鞅怎么也不肯听我说,你找时间跟他说说。”
族奶奶的来意,果然不出他所料。
藤彦堂心想,荣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插手,不过不妨他多嘴几句。
他露出比族奶奶还愁苦的神色,为难道:“族奶奶,我大哥是您从小看到大的,他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真有那个意思,这会儿也不会躲着不见您。”
族奶奶何尝不知荣鞅是有意对她避而不见,“他不听我的,我想他会听你的。”
别说此事他爱莫能助,就算他真的能影响到荣鞅,藤彦堂站在个人的角度上,也不支持族奶奶将阿芸的名字纳入荣家的族谱。
他有点费解,族奶奶最是看重荣家的声誉,尤其眼高于顶,怎会同意一个血统不纯正的人进入荣家。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暗忖是不是阿芸对族奶奶使了什么伎俩。
该不会是阿芸拿住了荣家什么把柄威胁了族奶奶?
他眸色一沉再沉,“族奶奶,阿芸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族奶奶蓦地笑出声来,不以为意道:“她能给我灌什么迷/魂汤。”她看得出来藤彦堂是为她为荣家着想,心里涌过一阵暖流,语重心长起来,“我的意思仅仅是把阿芸的名字记在荣家的族谱里,不开祠堂,也不摆香祭祖,私底下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大可不必公开。我瞧她姿色不错,寻个好人家绰绰有余。将来她要是嫁得风光,还能给荣家和商会打通一些门路。”
藤彦堂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族奶奶压根儿就没有将阿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