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临安侯,那真诚又开心的模样,让临安侯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最终甩了甩衣袖,掉头离开。
程娇看着他走了,轻嗤了一声,蹲下来摸了摸旺财的狗头,小声同它道:“旺财你要记住,若是有人想欺负你,那你就要比他更凶,更难搞,他就不敢招惹你了。”
“旺旺!”
“行行行,给你吃,说了你也不懂。”
程娇揉了把狗头,又喂了它一块肉干,让它慢慢啃,自己则是坐在一张椅子上,安静地看着院中的风景,风吹来的时候,桃树上的桃花落纷纷,四处安安静静的。
“桃花落了,春日也将尽了。”
这之后的日子怕是没几日安宁的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是不惧的,就算是临安侯这个父亲真的逼着她给庶姐夫做继室,她也不会像梦中那样嫁过去。
若是家里容不下她,大不了她出家做女冠去!
哼!
“铃镜。”
“婢子在。”
“过会你去打听打听,我那新回来的三姐,究竟是住到哪个院子里去了?”
“是。”铃镜点头应下,然后送上一封信,“这是上午蓬莱仙居送来的信件。”
程娇接过信件展开一看,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最后只得气道:“这昆仑仙居,简直是没脸没皮,我办优惠活动,它办优惠活动。”
程娇十岁之后,便陆续开了两家铺面,一家是脂粉熏香首饰铺子,一家是长安城有名的四大酒楼之一蓬莱仙居。
“我开的酒楼叫蓬莱仙居,他就叫昆仑仙居,他怎么不上天啊!”
“我做什么他学什么,要是叫我知道是谁,我定然扒了他的皮子!”
实在是太可气了,她就没见过这样抢生意的!
要是叫她知道了,定然要他好看!
。
彼时,正在蓬莱仙居喝酒的谢琅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边上有人问他:“三郎君,你莫不是着凉了?”
谢琅还未答,边上有一人笑得意味深长:“这哪里是着凉了,应是有人念着了。”
一众纨绔子弟闻言都颇有深意地哎哎了两声。
“指不定很快便能喝上三郎的喜酒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临安侯府程五娘,那可是未来太子妃的亲妹妹,我等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