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脖子将八钱儿杯里的茅台倒进了嗓子眼里,火辣辣的,脑子更晕了。
第二杯
第三杯
几盘棋过后,董学斌已经晕头转向了,这回是真喝多了。
“接着来。”老爷子道。
董学斌打着酒嗝伸手去抓棋子,可抓了四五下手里还是空的,最后反倒把谢老的卒子拿了起来,走了个日字,好像在跳马。
谢老爷子被他给逗乐了,“你这是哪国玩法?”
董学斌赌气道:“不下了不下了,我看看出来了,你就是想灌我,对,灌我!”说话都大舌头了,“我我不上你的当,嘿嘿,我不下了”手撑在棋盘上,董学斌身子打着晃悠,早醉了。
谢老爷子道:“不下了?那就跟我聊聊天。”
董学斌迷迷糊糊地瞥他一眼,“跟你聊啥?咱俩有有有代沟,尿不到一个壶里。”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董学斌一直都不是个怂人,这么多酒下了肚子,他胆子都不知道大到哪里了,从椅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前一走,一屁股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谢老的那张大椅子上,“嗯,还是你你椅子舒坦。”
谢老爷子好笑地看看他,躲开一点留给他坐,“没聊过你怎么知道聊不到一块?你找个话题,聊聊。”
“话话题?”董学斌一咂嘴,“那你就就说说你干什么老板着一张一张脸吧,不是我说你,你这脸色太难难看了,要是对我有意见,你你直说,直说!”
“板着脸?”谢老摇头笑道:“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我还没退休以前,成天到晚都是在笑,你知道慧兰的样子吧?就跟她差不多,看见老百姓要笑,不能给民众太严肃的表情,看见官员要笑,不能让人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看见其他国家的官员也要笑,不能引起两国外交冲突,笑,笑,笑,我笑了几十年,笑累了,笑烦了,等退下来以后,我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听完,董学斌突然伸出手,勾肩搭背地搂住了谢老的肩膀,“原来是是这样,老谢啊,你也不容易呀!”
谢老眉梢跳了跳。
董学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老谢,想开点,没事,你你看见我没有?看我没有?我一办点什么事,我们县里的领导啊,同事啊,都都指着我说三道四,说我太年轻,太冲动,这个不好那个不对,我也也知道我有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我知道,但有些事情落到你头上了,逼到逼到那个份上了,你不能不干,县委书记的亲戚打了我们派